二人你来往,谁也无半点示弱。娄钺素日讲话本就凶,霍无咎态度也沉冷霸道,时间,气氛剑拔弩张、硝烟四起,将侍立在侧孟潜山和魏楷,都吓出身冷汗。
而霍无咎这句话出口,娄钺便停住。
片刻后,他皱眉问道:“……你说什?”
霍无咎冷冷笑,将怀中信件拿出来,停在半空。魏楷连忙上前,替他接过,递到娄钺手里。
“您自己看看吧。”霍无咎说道。“他已经动手。要不多久,你兵权削,新人顶替上你,之后,随便什贪墨渎职玩忽职守、以至于谋逆叛国,各
娄钺冷笑,不以为意:“他能做什?他再怎大权在握,也不过是个文官,手握十余万兵马,如今还有几万停在城外,他难道还能杀不成?”
霍无咎面无表情:“这兵归根结底还是江舜恒。如果他要收回呢?”
“统率十数万大军,还能有旁人能做吗?”
“庞绍已经去找人代替你。”
“那也不过解甲归田罢!”
他虎目圆睁,惊讶地盯着霍无咎。
他原做足打算,等着来与那深不可测靖王对峙,却没想到今晚,坐在他正对面,是单手撑膝,神情冷肃霍无咎。
靖王坐在旁侧言不发,倒显出两分可怜。
“娄将军,坐。”霍无咎分毫不与他客气,抬手让人上菜,便拿起酒杯,朝着娄钺比个请动作。
娄钺面色难看,却又无可奈何:“无咎,有话直说吧。”
,将那信叠几下,便径直塞进自己衣襟里,看向江随舟。
“那就去吧。”他说。“等着。”
——
金玉楼某间极不起眼包厢里,围桌坐着四个人。其中娄钺与顾长筠心下都是震惊,时间谁也没说话。
顾长筠本就是来作挡枪用,就是给江随舟前往金玉楼找个缘由。本不过是办件小事罢,他却没想到……自己竟能看见这般令他吃惊幕。
“他不会让你善终。”
“堂堂正正,未做件有愧大景事,他能如何?”
“只要他伸手,栽赃陷害,不过信手拈来。”
“呵,人在岭南,他手再长,能伸去那里?”
“如今赴任岭南总督,已经是庞绍人。你说,他能不能?”
“今日靖王殿下也跟您说吧?今时不同往日,娄将军,您今日恐怕是没办法再拒绝。”霍无咎说。
他语气冰冷又强硬,根本不像是来跟人商量,反倒就差将威胁二字盛在盘里,端到桌上。
江随舟不由得捏把汗,反观娄钺,还真露出几分不忿。
“你就这笃定?”娄钺不悦道。“你这是在逼叛国。无咎,你父亲当年,可都没这做过。”
霍无咎却道:“不是逼你,是庞绍。”
霍无咎腿竟是好。他光听霍无咎对王爷说“等着他”,却没想到,他所说,是在金玉楼等着他。
待他与王爷乘车到酒楼,进包厢,他便在里头看见双腿健全,卓然而立霍无咎。
他不过与霍无咎对视眼,便觉遍体生寒。
这人竟不知何时,早从那个任人欺负残废,重新成为那个单手就能扭断他脖颈战神,而他竟丝毫不知情,甚至连当时闹得那厉害庞绍,都没觉察出来。
而娄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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