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而言,是完全打算,但是,他心中却是恨。
他恨得厉害。
如果他如今不是拖着副苟延残喘残躯,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要靠着去骗个女人,来达到他目。
但是,他别无他法。
若不是浔阳那场战役,他父亲硬要带兵去救霍无咎和他大伯,他也不至于落下这满身伤病来。
所以,娄钺此人,他必然要用。
当然他也知道,凭着顿酒、几句话,是不会让娄钺心甘情愿地站进他阵营。娄钺并不是个朝秦暮楚、首鼠两端人,此番能为霍无咎所用,全是因着他那个死大伯。
不过,霍玉衍也并不担心。
他静静看着窗外来往行人,夜幕之下,派繁荣安宁。
他知道,是人都会有弱点。
说道:“没事,先回去。”
太监知道,他们位太子殿下,虽看上去温和柔弱,实则最是倔强。他只要决定好事,无论谁劝,都是不管用。
他叹口气,从马车中退出去。
只余下霍玉衍人,静静靠在马车车窗上,随着被风吹起锦帘,目光晦暗不明地往外看。
他当然知道这喝酒损伤身体,但是他更清楚,如今驻扎南景五十万兵马,有三十万,都是娄钺旧部。
他这多年都忘不霍无咎找到他时,那副惺惺作态模样。
他和他父亲二人这般苟延残喘、生不如死,副身体都毁在那战场上,可他霍无咎却是手足健全、生龙活虎,在那之后,还因着这战名满天下,成家喻户晓战神,而全天下也都知道,他霍玉衍这条命,是霍无咎从战场上捡回来。
凭什呢。
霍玉衍垂下眼去,平静地闭闭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老霍家茶艺培训班开课啦!茶艺大师霍玉衍亲自教学,包教包会,即日起报名还送战神霍无咎亲赐大耳刮子两枚,先到先得,不容错过!
而娄钺最大弱点,已经毫不掩饰地,bao露在人前。
娄婉君。
只要娄婉君和他绑在条船上,那娄钺即便恨他入骨,也必然会为他所用,绝不会再生异心。
而要将个女子同他绑在起,命运与共,只要肯用心,那就是再容易不过件事。
霍玉衍静静看会儿窗外,继而垂下眼去。
他虽面上叫着娄钺叔叔,却也清楚,娄钺对他和对霍无咎是不同。娄钺旧友是霍无咎父亲,而不是他父亲,从他们小时候,娄钺就更加喜欢霍无咎些。
长辈们似乎更偏疼那些不懂礼数、没大没小孩子,霍玉衍已经习惯。
所以,面对娄钺,他便要更上几分心,多展示出点诚意。
毕竟,现在他也摸不清霍无咎究竟有没有因为李晟而怀疑他。不过,无论有没有,他都要做出些万全之策来,以备不虞。
则要想尽办法,离间霍无咎和那些南下文官,二则,便要把控住南景兵力,不至于让霍无咎掌握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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