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看上去，竟有两分餍足。
霍玉衍咬
咬牙，
脸
痛心疾首：“可他分明是……”
“是什
都不要紧，他自己也不当回事儿。要不是这样，他能等国灭之后，还这心甘情愿地留在
身边？他怕死得很，就是想依靠着求条活路罢，何不让他如愿？”霍无咎漫不经心地说。“就当是个玩意儿，留着玩。”
他这幅姿态，倒真像是在身边养只金丝雀，聊以把玩解闷。
霍玉衍时竟猜不透他究竟有几分真心。
霍玉衍淡笑着点头道：“靖王身子要紧，既累，便先回吧。”
江随舟淡淡看他眼，嘴角沁出两分意味不明笑来，眼波转，又看霍无咎眼。
便听得霍无咎低笑声，道：“回去别忘给留门。”
此时宴厅中人声鼎沸，他声音不大，底下*员都没听到，却清晰地传入江随舟和霍玉衍耳朵里。
江随舟笑两声，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扶着旁边孟潜山手，转身便走。
霍无咎。
纵容，甚至有点温柔，多看靖王两眼都要暧昧地笑。那靖王也是副有恃无恐模样，在席间挑三拣四，对霍无咎说话也带刺儿，霍无咎却是位纵容他，双眼睛，像是遭人下蛊般。
这样情况，好办却也不好办。
霍无咎这幅情态，倒是让霍玉衍放下心，只道他对自己所作所为尚没有看出端倪，还可以好好地用番。
但这个靖王却是难办。
片刻之后，他顿顿，道：“你要养着他玩儿，为兄也不便多说什。但是无咎，你而今眼看着也要二十四，原本早该到成家年纪，只是因着前些年打仗，才直拖着。如今朝中有皇兄在，你不必操什心，玩归玩，还是要将婚事定下来，早些成个家。”
霍无咎听到这话，却无动于衷。
“不着急。”他说。“慌什，再玩儿两年。”
霍玉衍好言劝道：“这也不耽误……”
“怎不耽误？”霍无咎抬抬眼睛，嘴角笑容有两分邪气。“你是不知道那小东西有多能折腾，好人家姑娘嫁来，还怕后宅不宁呢。没什急，等过些时日玩腻再说这些不迟。
霍玉衍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殿后，继而又转过头去，看向霍无咎。
“你们二人，究竟是怎回事？”他皱起眉，面上流露出几分不赞同，端得是副担忧弟弟好兄长模样。
便见霍无咎放下酒杯，抬头看向他，淡淡笑，不经意地说道：“也没怎回事，正如皇兄看到这样。”
“你这就是真要把他留在身侧？”霍玉衍皱眉问道。
却见霍无咎往椅背上歪，副大马金刀姿态，道：“大哥，别看他是个男人，有趣儿着呢。”
霍无咎为他神魂颠倒、对他有求必应，确实是个把柄。但这把柄究竟是霍无咎软肋，还是埋在他身侧炸弹，便要看这靖王究竟是不是个没脑子草包。
霍玉衍陷入沉思。
宴席过去大半，坐在他左侧江随舟也露出两分醉态。他歪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打个哈欠，便抬起手来。
旁边那太监连忙上前，将他手扶住。
“本王乏，便先回去歇。”他懒洋洋地说道。“也不打扰你们兄弟两个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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