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痞却不理她,反而走上前去,冷笑着打量聂淙眼。
“小子,不是什姑娘都是你勾搭得起。”
那人阴阳怪气地笑,抬抬手,带着那群混混,浩浩荡荡地走。
他回过头去,便见方才在他家中摔砸那七八个地痞,跟着为首那个走出来。
“各位官爷,小人不知犯什罪过,还请各位官爷原谅则个……”
那老妪两眼浑浊,目光空洞,只顾着朝发出声响方向鞠躬行礼。
为首那个地痞啐声。
“什官爷?老太太,你家里头这小白脸儿,招惹可不止是官爷。”
完蛋。
——
日头高悬,万里无云,是临安城少有好天气。
过正午,正是日里最热时辰。蝉噪声连片地响,连带着凉快些树荫下,都因着蝉鸣聒噪而显出几分炎热。
临安城西市旁边处民宅小巷里,隐约传出摔打声音。
。
床榻上帷幔层层叠叠,看不到外面是什人,但随着阵急迫脚步声,魏楷声音响起来。
“将军,不好,出大事!”
亲吻戛然而止。
江随舟感觉到,霍无咎停下来,没说话,却是沉沉地喘几口气。
说着,他走上前去,抬手便搡聂淙把。
聂淙后退步,便见旁边那盲眼老妪摸索着要上前来扶他。直到此时,方才言不发聂淙才低声开口道:“无事,祖母。”
便听得为首那地痞又发话。
“小子,记住。西市那个破摊子,你肯定是别想再去。你这儿这个房子,也不许再住。上头那位爷已经发话,再让咱们在临安看见你,小子,你跟这老太太两条贱命,就别想要。”
那老妪闻言急,连忙上前匆匆道:“官爷,这里是小人世代所居祖产,这……”
小巷里处简陋民宅门户大敞,那摔砸声就是从那里头传出来。没会儿,便有人拿破旧被单裹着些乱七八糟东西,将那些物件囫囵扔到门外土路上。
顿时,被单散开,里头是些简陋物什。其中有两个旧陶罐,立时摔碎在地上,碎片散落开来。
紧接着,便有两人被粗鲁地推出来。
前头那个身量高挑挺拔,身着粗糙旧布衫,打眼看去,竟就是今日在西市被砸摊子书生,名叫聂淙那个。
他身形很快便稳住,接着把扶住后头那个险些摔倒在地老妪。
下刻,带着薄怒声音,透过床帐,传到魏楷耳朵里。
“怎,谁死?”
咬牙切齿,带着沉重气音。
魏楷浑身哆嗦,脊背都绷紧。
他脑海中片空白,只剩下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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