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去,却见是那老妪,双眼虽空洞地看着眼前某处,却是低下头来,对着她。
“谢谢姑娘。”她笑道。“不过,
他本就不愿站在那样位置上,向人伸出手。如今面前是这位姑娘,他这种不愿便似乎更深几分。
娄婉君只当他不想接受自己好意,转过头去看向他,匆匆道:“这怎能行?这事本就是因而起。”
聂淙缓声道:“本不怪姑娘。今日姑娘仗义,教那人赔给在下银钱已超过在下那书信摊价值。姑娘不必自责,也不必由你来赔偿。家在城外乡下还有处老宅,断不会露宿街头。”
“可是……”
娄婉君正要说话,却听见不远处传来霍无咎声音。
聂淙抬眼,便见娄婉君已经大步上前去。
——当真是个雷厉风行女子,行动,都是呼呼生风。
聂淙眼神在她身上微不可闻地停停。
“嬢嬢,你别怕,那几个不过是仗势欺人小喽啰,跟你们俩没什关系。”她在那老妪面前蹲下来,软着声音说道。“他也不是什小白脸,嬢嬢不要听那帮无赖胡说!”
聂淙不动声色,眼神却又在她身上落下。
道:“对不起啊……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大麻烦。”
接着,不等聂淙开口,娄婉君便接着匆匆道:“不过你放心!绝不会让他得逞,更不会让你们流离失所。”
这个直白飒爽姑娘,脸上向来藏不住心思。聂淙看去,便见她眉毛都沉下去,满脸歉意像是不知道往哪里搁,双手也局促地握在起。
让她那双诚恳眼睛盯着,聂淙竟莫名有些无奈。
他想告诉她,其实并没有什。他自小家道中落,家中长辈又拼命供着他读书,世人冷眼和欺凌,他见得多,逐渐也不放在心上。他知道世间贵人之多,将他们踩在脚下,比踏死只蝼蚁还容易,世道如此,他只管做好自己事,从没有什怨恨。
“别可是。”他说。“你派人安全将人家送出城去,比什都强。”
娄婉君看去,便见霍无咎抱着胳膊,靠在巷中墙壁上。
他看看聂淙,目光又在他们二人之间流转圈,接着意味不明地看着娄婉君笑道:“人家有胳膊有腿,要你银子干什?”
娄婉君咬牙切齿:“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本就看霍无咎不顺眼,正欲再骂,却感觉到只枯槁如老树手,温柔地落在她手背上。
不过是个普通姑娘,没什特别,但这会儿在这简陋深巷中,却像个撞进来小太阳。
“您别怕,定补偿你们,立马在城里给你们二人找个住处,定然不会让他们找到!”他听见娄婉君接着说道。
聂淙闻言顿,继而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必,姑娘。”他说道。
他从不觉得遭人欺凌是什丢人事,但是听见对方要接济他,却让他时间有些局促。
——也更不会将今日之事,归咎在个路见不平小女子身上。
聂淙听着她这话,淡淡笑笑,说道:“姑娘不必介怀。”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那老妪声音。
“淙儿,这位姑娘是谁呀?”
老妪双手扶在她坐木凳子上,有些局促,声音也有点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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