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手脚向来谨慎,难以抓住把柄,但若是快刀斩乱麻突袭,就有不少漏洞可击破。
也正因如此,这回矛头,是朝着江随舟去。
江随舟飞扬跋扈形象已经在霍玉衍面前立起来,这会儿抽掉他身后“靠山”,那便势必会给霍玉衍有机可乘错觉。
毕竟有霍无咎庇护江随舟,他不敢擅动,但是被霍无咎厌弃江随舟,便不可与往日同日而语。
而只要他动手,那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留下马脚,从而坐实罪名。
便见霍无咎坐在床边上,双眼深深地盯他会儿。
“所以,这几天,你日三餐都不许落,李长宁给你配药,也顿顿都得吃。这回你身边个照顾人都没有,有什缺只管向娄钺去要,要是几日之后回来,见你瘦,就去收拾娄钺。”
他语气认真,勾得江随舟噗嗤笑出声。
“只在娄钺营里待着,能有什事?”说着,他坐起来些,笑道。“再说,霍将军今天做戏可要做全套,万不可再对这个失宠小白脸多有什留恋。”
霍无咎听到这话,有点不高兴地啧声。
霍无咎这天直到很晚才回来。
江随舟知道他是被霍玉衍留下,便也不着急。霍无咎回来时,他已经倚靠在床头上昏昏欲睡。
霍无咎进门,见着他在打瞌睡,便抬手挥退房中伺候下人们,自己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来。
江随舟睡眠轻,在他坐下来时,就恍然转醒。
“妥?”他轻声问道。
至于他坐实是什样罪名、又将以什样模样出现在天下人传言里,便是由江随舟与霍无咎说算。
而霍无咎此番打算,就是在南下途中,将自己和江随舟相调换,让霍玉衍本想暗杀江随舟计划,变成暗杀他霍无咎。
到那时,天下人便都知道,霍玉衍是个过河拆桥、兔死狗烹之辈。
霍无咎这番计划也算是周全,不过他算来算去,也没算到自己临走前这两日该怎过。
做戏做全套,他自
这倒确是他和江随舟商量好。那天他让娄婉君眼看着霍玉衍私下欺凌那个穷书生,就想到这个办法。
江随舟直想让霍玉衍闹出大动静、露出马脚来,从娄婉君这儿入手就是个不错法子。霍玉衍想要利用她,手段并不光彩,自然也就心虚。
若是闹出些动静来,让人当众戳破,那他便自然是要记仇。
霍玉衍记下仇,也从来没有不报道理。但是他向来谨慎,如果这仇家背景强大、难以轻易撼动,那他就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在私底下动手脚。
而若对方没有倚仗、也没有强大声势背景,那霍玉衍便要快刀斩乱麻,不会让自己夜长梦多。
霍无咎轻轻地嗯声,凑上前去亲他下。
“过两天,就要按跟霍玉衍说,把你送出城。”他说。“娄钺那边已经打点好,出城门时,他就会让人调换你,这之后,你就先留在娄钺营里。”
江随舟嗯声,接着又有些担忧道:“此番设下陷阱虽已布置妥当,但你自己也要当心。”
“没事。”霍无咎说。“就是这回,恐怕好几天见不到你。”
江随舟低低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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