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什。”他忙低下头去,边往后躲,边道。“别说这些不正经,正要问你,霍玉衍他……”
“霍玉衍什霍玉衍。”霍无咎打断他。“你不想,尽惦记霍玉衍去?”
江随舟道:“你这就是不讲道理……”
“谁要跟你讲道理?”霍无咎眉眼横,下刻,已然把将他抱起来,直往内间里去。
“好几天没见,都不知道想,可见平时太不努力点。”他说。
“急什?又不是见不到。”霍无咎说。“没什事,点小伤,专门包扎成这样,吓唬人用。”
听他这样说,江随舟才松口气。
“总算是办成。”他说道。
却见霍无咎不满地扬眉。
“怎光惦记着这个?”他问道。
“随便你怎想、怎做,反正,你这皇位,是让你自己作没。”他转身之前,最后看霍玉衍眼。
“只有自己心里脏,才会把别人想得样脏。”
——
江随舟早就听说霍无咎回来。
在霍无咎回宫之后,他便匆匆告别娄钺,离军营,直往皇宫里去。刚回到自己所住宫苑,便在门口迎面撞上风尘仆仆霍无咎。
觉得自己战功赫赫?和父皇位置,不都是你拱手施舍?霍无咎,你这样人活着,能让谁心安?所做,也不过是为大梁百年社稷罢。”
霍无咎神色越来越冷。
他从小就不大喜欢霍玉衍说话说半藏半习惯,但是现在看来,他这些真心话,还是全都藏回去为好。
“你有病吧?”霍无咎问道。
不等霍玉衍答话,霍无咎便接着问道。
——
再等江随舟终于歇下口气来,外头天色已然全黑下来。
江随舟只觉腰
江随舟这会儿正满心记挂着霍玉衍事,正打算详细问问霍无咎,听见这话有些不解:“那还惦记什?”
霍无咎啧声。
接着,他倾身上前,凑近江随舟。
“惦记啊。”他低声说道。“你这几天,想没有?”
温热呼吸落在耳畔,江随舟只觉得脖颈都跟着并热起来。
霍无咎远远便看见江随舟行色匆匆模样,而江随舟也远远就看见霍无咎受伤手臂。
那手臂包扎样式,看起来伤得不轻。江随舟脚步又快乐些,匆匆跑上前去,便开口问道:“怎,手臂受伤?娄将军竟根本没有告诉……”
说着,他便匆匆地要去检查霍无咎伤处。
霍无咎连忙抬手将他揽住,边揽着他进宫,边说道:“没什事,进去说。”
进宫,霍无咎便把拆掉吊在胸前绷带,抬手去擦江随舟额上细汗。
“按你这说,得主动把自己杀,才能换你安心是吗?”
说着话,他把自己都逗笑:“施舍?是有多大方,把皇位施舍出去?本来就不是想要东西,送给你,你还怕抢回来?”
霍无咎来之前,本也是抱着好好儿问问霍玉衍想法。但是现在,他刚说几句话,就觉得厌倦烦躁。
没这个必要,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人话总该对着人说才是。
这想着,他站起身来,随手掸掸衣袍,将那只裹着纱布手臂,重新塞回吊在脖子上绷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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