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管家在场,他原本得到魏兰亭吩咐来送对银器给杨元,正好听到这回答便回去同魏兰亭说起。那厢魏兰亭才真正关注杨元,想要摆脱他编织噩梦并不是很容易事情。别说是他,即使是意志坚定人在面对噩梦时也很难轻松说出‘挣脱掉就行’话。
杨元收下银饰,亲自来同魏兰亭道谢。这回魏兰亭没有赶走他,但也没说话,他在酿梅花酒。杨元在旁好奇看着,闻到满室梅花芳香,眼睛眨不眨盯着蒸馏出来梅花汁水,像小狗那样鼻子耸耸,“这是什?”
魏兰亭:“酒。”
杨元:“能喝吗?”
魏兰亭没回答,拿出个小瓷杯子倒点放到杨元面前。杨元端起来小心翼翼喝,等魏兰亭忙完之后回身看,发现他醉倒。脸蛋红扑扑,安安静静没有发酒疯。
杨元愣住时候,对方已经折断梅枝,捧着把红梅离开。青年注意到他,却不在乎,如见路边蝼蚁。
杨元想想,还是没有折断梅枝就回房。方婶已经准备好午餐,见到他只是念叨两句就匆忙离开,因为她还要给自己孩子准备午餐。杨元沉默又安静吃完饭,将饭碗拿去洗净后放回柜子上,到时间去上学。路过梅园特意伸长脖子朝里面看,没见到青年。
过几天,杨元见到光秃秃窗台和没有颜色白墙黑瓦,重新溜到梅园。刚折下梅枝并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扭头,见到那天青年正低头垂眸,冷漠望着他。
杨元抱着梅枝,鼓起勇气说道:“叫杨元,你呢?”
青年没有回答他,只说道:“出去。”
魏兰亭沉默片刻,进屋拿张毯子盖到杨元身上,等到管家来时候才让他抱回去。接下来时间里,杨元经常来到东院,开始是在外面坐下午,慢慢,进到屋里陪在魏兰亭身边,两人保持安静没有说话。
魏兰亭看书或是酿酒时候,杨元就在旁边复习做作业。时间到,各自分开。这种模式持续将近两年,他们渐渐开始聊天说话,虽然不及普通人相处模式熟稔话多。好在两人都不是热络性子,这样相处反而更自在,也很默契。
杨元升上初中,课业增多并逐渐感到困难。因为老师教学水平不,再加
杨元便抱着梅枝朝门口跑,中途停下来次,回头看。满园红梅中,抹身影独立其中,孤独又强大。
他知道,这青年就是方婶提到,老宅里主人,那位脾气不好很难伺候爷。不过杨元觉得,这人最多就是不爱笑,脾气比起学校里时不时大吼大叫教育人老头好很多。当天晚上回去时候,杨元做噩梦并且发烧,满嘴胡话。
方婶第二天来发现这事,赶紧请医生来看。医生吊瓶水,中午时候,杨元烧退,只是还沉浸在噩梦里醒不来。方婶没法,到东院那里求见魏兰亭,可惜没有得到回应,如以往。管家也爱莫能助,只说道:“之前早就叮嘱过你们,不要冲撞魏小先生。”
方婶急得没法,只能祈求杨元吉人天相。没料到下午时候,杨元当真醒过来,身体有些虚弱可是已经没事。问及怎回事,他便说:“发噩梦。”
方婶问他怎就醒,他说:“挣脱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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