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过去就算,也没办法回去。但是现在、今后,别抛下。”
“不会,保证。”魏延卿关上房门,挡住外面寒风。
杨元单手抓着魏延卿衣襟,低语道:“……先让把花放好。”
窸窸窣窣声音渐渐被门板和寒风掩盖,日斜黄昏,月上枝头,灯火从昏暗房间里亮起。杨元醒过来,从被子里探出手拿扔在床下衣服,在被窝里穿好然后下床,沿着动静来到酿酒小房间里。果然在此地见到正摆弄器具蒸馏红梅花瓣魏延卿,在这样冷天气却不觉得冷般只披件单衣。
杨元问:“酿酒?”
就出去外头兴风作浪。
元元没有做噩梦,得知消息魏延卿惋惜同时兴起些许好奇。真正上心却是杨元第二次见到他,做噩梦又自己摆脱噩梦走出来。
那时候魏延卿无法控制恐怖外泄,整个村子因他影响而变成远近闻名鬼村,可想而知能力有多可怕。而彼时尚未满15岁杨元却能摆脱恐怖编织出来噩梦,可见心志坚定。
魏延卿垂眸望着怀里捧红梅杨元,眸光温柔不已。他忍不住又亲亲杨元头发,低声微哑地说道:“元元啊,还好你在。”
杨元把脸埋进红梅里,深深吸口,满是清冷梅花香气。踏进屋里时候,他问道:“你是怎忍心四年都不让见你?”
魏延卿抬头看眼杨元,招手让他过来身边:“正好之前藏梅花酿快喝光,趁这里物件齐全多酿几瓶。等夏天再来趟,就有消暑梅花酿喝。”他从身后椅子上拿件羽绒服裹在杨元身上:“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
杨元瞥他眼:“你不也样?”
魏延卿笑容加深:“这副形体温度可以自调,平时天气冷暖变化对不造成影响。不信你摸摸,是不是很暖和?”
对方穿着单衣,全身热量仍旧很充足,很暖和。杨元微微眯眼,整个人都要依偎上去,像是抱着个大暖炉样。“你这比空调暖气还有用,还是节能型。”
魏延卿任杨元把自己当大型抱枕那样缠着,大大方方
问出这句话时,杨元情绪无可避免有些失落。魏延卿形体病亡成为抔骨灰,那之后不是重新塑造个形体吗?为什不告诉他?魏延卿之前向他解释过,他说是形体和本体还未稳定,不能说。这些杨元其实都能理解,真正让他感到失落是魏延卿怎狠得下心,四年里不相见。
“你就算不让见,至少让知道你活着,这样也好啊。”杨元额头抵在魏延卿胸膛上,小小声地,将以前藏在心里绝对不会说出口请求和疑惑说起来。
魏延卿感到心疼,回抱杨元:“很抱歉,形体和本体不稳定会对那时候你造成影响。不想去赌幸运可能性,只能隐瞒。抱歉,让你难过。”
那时候他也在犹豫,害怕杨元恐惧,害怕因为自己缘故伤害到杨元。他不想去赌那些大概没事、应该会接受、也许幸运可能性。
要是能重来次,魏延卿必然不会隐瞒杨元导致两人四年没见,浪费四年光阴。他定如实相告,陪伴着杨元大学、工作,见证他成长。那些担心和害怕想想其实微不足道,或许是过于重视反而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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