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赵瑾也视赵璴为杀母仇人吧。
方临渊站起身来,跟着众人起起身行礼。
他拱手躬下身去,却半天不见赵瑾让他们起身。
接着,便听得落针可闻堂中,脚步声缓缓响起。
是朝着方临渊方向走来。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声嗤笑。
方临渊抬头,便见是个身形不高、背脊消瘦男子,锦衣华服,头戴玉冠,在众宦官护卫簇拥下站在门前。
只是广袖锦袍于他身形而言有些过于宽大,即便非常合身,却有种顽童偷穿大人衣袍既视感。
方临渊正不知来者何人,便见周围*员纷纷站起身,朝着那人躬身行礼。
“臣等参见三皇子殿下。”
便有*员开口问道:“既都追出百里,侯爷怎不将那片地盘也划至大宣?”
“这不就成强夺他人领土?”有*员在旁侧道。“那些蛮夷会这做,大宣才不与他们为伍呢!”
“蛮夷有什领土可言?譬如豺狼虎豹,要远远地驱到天边才好!”
“大人此言差矣……”
几个人你言语,竟争执起来。
第二天,方临渊便复又去鸿胪寺忙碌起来。
突厥进京时卫兵、仪仗、戒严、道路,以及递送给尚膳监安排饮食等陆续都完善妥当,方临渊这些时日又亲自前往各处检视番,基本全无差错。
官驿信使也来往过几回。
突厥每过镇,他们都会入京来报。前日才有信使前来,说那仁帖木儿行已经过俞州,再有三日,便可抵京。
如今也只剩下出城迎接突厥来使*员还未定。
片刻,片锦绣逶迤袍摆出现在方临渊视线中。
是赵瑾。
继而便是赵瑾声音
是三皇子赵瑾。
他便是如今皇上膝下唯个成年皇子。
当然,明面上,男扮女装不算。
说起来,他跟赵璴还有点渊源。当年太液池畔欺负赵璴,个是赵瑶,另个就是他。
方临渊在虎牢关时也听说过些。据说当年窦皇后就是因为害死三皇子母妃苏云霜,尸两命,才被虢夺后位打入冷宫。
眼看着他们争红脸,方临渊忙出言笑道:“各位大人有所不知,玉门关外便是大片荒原,既无人居住,也不能耕种,易攻难守,实非踞兵之地。”
“噢……”几个文官面上皆露出恍然大悟神色。
“不愧是侯爷!虚长把年岁,竟不知道这些。”
“听说玉门植物多生利刺,却无枝叶,侯爷,当真如此吗?”
*员们又渐渐热闹起来。
“那还用说,肯定是侯爷呀!”于洮笑眯眯地说道。“除侯爷,谁镇得住北地那群恶狼?”
这日公事完毕,于洮又揣着自家膳房做糕饼,凑到方临渊桌前闲话。
“那是。于大人身在京城没见到,侯爷夺取玉门关那日,生生领兵将那仁帖木儿追出百多里地呢!”卓方游也凑过来,边分于洮手里点心,边绘声绘色地说道。
“那仁帖木儿逃跑时候,连家当都丢。们跟着侯爷,捡路牛羊珠宝,临到鹿儿海时候,还捡到被他丢下两个妾呢!”
此时接近戊时,鸿胪寺*员们不少都闲下来,这些日又与方临渊混得熟,此时都在各自位置上,饶有兴致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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