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太好。”苏娘子面上露出个勉强笑容。
方临渊点点头,站起身来:“姑娘稍等片刻,去门外看看。”
此处街道应该很宽,昨天夜里人又极多,灯笼铺火应当很难引来这里才是。
苏娘子也跟着起身。
方临渊向她点头示意,转身便出店门。
方临渊沉思片刻,又问道:“那,其他那些人是早在此前出现,还是在这之后才现身?”
“在那之前便有。”苏娘子说道。“家门前着火之前,别处便隐约乱。”
“可有什信号?声音、焰火之类?”
便见苏娘子揩去泪水,说道:“在这之前,倒是在店里听见个奇怪声音,像鸟叫,却很大声,听起来像哨声。”
方临连忙问道:“大概是什声音,你还记得吗?”
“尚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方临渊问道。
“民女姓苏,是家中独女。”她说道。
“苏姑娘。”方临渊点点头。“知你家遭逢变故,本不该这样失礼。但那帮外族匪徒如今不知去向,城中人心惶惶,若不及时查清,唯恐还有祸事。”
苏娘子点头道:“民女明白,大人只管问便是。”
“昨日你家店铺是如何起火?”方临渊问道。
渊点点头,又道:“节哀。”
就在两人交谈时,已有伙计打起帘幔,从后头走出来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眼眶泛着红,面色发白,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停在方临渊面前,向他行礼道:“民女见过大人。”
方临渊点头,伸手请她在另边坐下,正要开口,便听得那女子问道:“您便是昨日救那位公子?”
外头彩棚已然被烧得残破不堪,此时夕阳渐
苏娘子沉吟着道:“很尖锐,但却不流畅,不像孩子们玩那种铜哨。可是很响,店里当时在搬东西,伙计们还以为是谁擦到桌腿。”
方临渊眉心凝。
“骨哨……”他喃喃自语。
他在虎牢关时曾见过这样哨子,是突厥牧民用较小狼骨制作成,可用来驭鹰牧羊。可这样哨子笨拙粗陋,突厥王室贵族里见都未曾见过,即便是养鹰,他们也有特制、镶嵌宝石金哨。
“多谢你。”方临渊回过神来,对苏娘子说道。“你说这个于而言很有用。”
苏娘子道:“昨日原在店内,父亲在门前彩棚下支摊。听门外有争执声,出去看时,是有两个胡人推翻对街灯笼铺,将火点到家门前。”
“两个?”方临渊问道。“你看清吗?”
“是两个。”苏娘子垂垂眼,用手帕轻轻擦去眼下水痕。“彩棚着火……父亲便要上前扑救,正好迎面撞上他们两个,便被……”
她之后话被哽咽声堵在喉咙里,方临渊连忙说道:“无事,不必与说这些细节。”
苏娘子点点头。
方临渊诧异地抬头看向那女子,便见她又道:“昨日您在屋檐上,抛下个人,将从匪徒手中救下来。”
方临渊这才想起来:“啊,是你。”
“若非大人昨日相救,如今还不知身在何处,请大人再受礼。”她抬手擦把泪,俯身便要朝方临渊跪下。
方临渊连忙伸手扶住她:“不必,举手之劳罢,你快先坐。”
那女子在他对面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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