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船厂这些日便要动工,从南边运来不少木料。南边供货商人难得接到这样大单,特送些冰窖中存葡萄给他。
他记得方临渊
方临渊却浑然不觉,接着说道:“便打算在她家定些成衣。明日你看看,若她家料子般,就给府上丫鬟小厮们做几身,若有好料子,你们几个就再置办几件。”
实在是定新装这样大事岁朝做不主,他长嫂眼睛又不好,只能麻烦赵璴。
却听赵璴半天才问道:“……姑娘?”
对啊,姑娘怎?
方临渊面露不解,抬眼看赵璴时,却见他垂眼握着筷子,跟平日里没什两样。
方临渊点头:“不过天下来,倒是有些成果。”
“嗯?”赵璴看向他。
“底下人收集不少信息,晚些再看。”方临渊说。“但今天问到,他们竟在城北同做衣衫,想必早在城中居留段时间,自也早有据点。他们要住人、又要养马,据点必不会小,且十有八九就在城北。待这两日荣昌街事,就带人去排查。”
“手下尚有些人。”赵璴说。“你拿去用。”
方临渊却摆摆手:“不必。如今城里已不许胡人进出,十六卫人多,足够光明正大地排查。城北聚居西域商人全都是登记在册,房屋院落也都有主家,想必他们要寻据点,定然要找商人作内应。城中拥有大片院落胡商总共就那几个,好查。”
方临渊忙在心中斥自己失礼,放下筷子直等赵璴坐定。
赵璴抬眼示意绢素眼,绢素便领着众侍女退出去,替他们掩上房门。
方临渊抄起筷子便夹大筷羊肉。
“之前怎没见你爱吃这些?”他道。“难道宫中规矩这样严,味重些都不能吃?”
赵璴淡淡看他眼,没说小厨房里香料和羊肉都是这几日才去北边西域客商那儿采买来。
罢,赵璴有时是会问些莫名其妙话。
“是,昨日恰好救她,她想报恩,就想送料子给。”方临渊耐心解释道。
“可她今日着实帮大忙,不好收她东西,又见她家损失确实严重。反正衣料在哪儿都能订,便想着只当救人命,帮人家渡过个难关。”
他如今面对赵璴比前些日稍轻松些,话也渐多点。
却没看见,赵璴眼睫垂下片阴影,静静坐在那儿,目光落在桌上那盘葡萄上。
赵璴闻言点点头:“你决定就好。”
却见方临渊笑着看向他:“不过,倒真有件事要麻烦你。”
“你说。”
“明日估计有个姑娘会来,送布匹。”方临渊说。“姓苏,是荣昌街上绸缎庄。她家遭难,父亲也没,此后日子怕不好过。”
赵璴重新拿起筷子动作停在半空,抬眼看向方临渊。
“偶尔换换口味。”他说着,手中牙箸却夹起块面前模样寡淡蒸鱼。
方临渊只顾着吃肉,并没注意赵璴夹什,闻言也只是赞同地点点头。
“你今日在十六卫戍司如何?”赵璴又问道。
“群纨绔子弟,这天跟放羊似,比练兵还累。”方临渊道。
“京中少有大案,卫戍司这样地方难免养出闲人。”赵璴看见他脸上抱怨,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个柔软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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