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什?”方临渊问道。
“据说姓朱。”那卫兵说道。“只是打江南到上京,这多商贾富户,也没听说哪位姓朱员外有这大手笔呀。”
方临渊闻言笑着点点头:“说不定还是化名呢。”
“可不是嘛……”
几人守在大宅外交谈着,便见李承安带着十六卫神色古怪地出来。
李承安冲在前头探查,方临渊便只管在旁侧盯着,整日下来,八卦都听耳朵。
这便是因为四境街商户店铺、以及那间最有名瓦舍,许多都悬着楚氏商号牌子。
搜到户大院时,方临渊看见隔壁医馆也挂着楚氏门匾,随口问句,周遭两个十六卫便你言语地说起来。
原是这楚氏商号东家并不姓楚,却在几年之内将铺子开遍上京城,甚至路沿着运河开到江南。到去年,楚氏商号甚至拿到户部凭据,大张旗鼓地要在运河新渡口处办船厂。
原本大家都猜测,商号背后不知站是哪位权贵,有说是两位皇子,也有说是京中声名赫赫某位公侯。众说纷纭,却不料夜之间,商号当家人离奇死。
这事之后,李承安省心得让方临渊都有些意外。
他包扎完伤口、换好衣服之后回又赶到四境街,便见李承安马不停蹄地已经将绿绮楼整个翻个遍,便连存放香药陈酿地窖都查通。
方临渊原想告诉他,也不必这般仔细,但看他与众十六卫斗志昂扬样子,却又不好打击他们。
只个中午,他舍命救同袍事就在十六卫中传开。这群纨绔惯少爷不知怎,副感动得要生要死模样,气势汹汹地像是要将性命都托付给他似。
方临渊时只觉好笑,便任他们查去。
“怎?”方临渊上前问道。
便见李承安回头看眼,说道:“这大个院子,个人都没有,奇怪得很。”
方临渊皱皱眉,抬眼看向这户大宅。
方才他们查到这里时,里头人便直不给开门。查到这户人家是户此处有名突厥商人,家中卖胡布,掌柜却有几日都没开门做生
原来他们当家人不是什天家权贵,而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商人,生意做得红火,却不知招惹哪路神仙。
却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楚氏商号就要分崩离析之际,这商号却在没有当家人执掌状况下,在京中盛况仍旧稳若磐石。甚至连新渡口那儿船厂,都有条不紊地修建起来。
方临渊听得津津有味。
“那便是说,这商号主家另有其人?”他问道。
“不知道。”那卫兵说。“有人说背后主家还有旁人,最近也有人说,整个楚氏商号被另位员外整个儿盘下来。说什都有,毕竟这位新东家也不姓楚。”
于是,只个下午,四境街上便传遍。
说那位在京城都赫赫有名纨绔子弟李承安不知为何要拿四境街开刀,有几个拒不配合胡人客商,不由分说地便都让他丢进大狱里。
商贾住户们都不敢招惹他,十六卫到便大开户门,任由他们检查。
方临渊也特去交代过,让他们切勿弄乱别人店铺房屋,离开时也莫要忘给些赔偿。
便这般黑脸白脸来回地唱,审查四境街进程便愈发顺利又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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