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即刻派人去查。
很快,外出探查十六卫带着消息回来,说半月之前他们家买下京中处马场,且在其中囤积不少车乘。而出钱买马场,正是那个千里迢迢投奔亲眷乌力吉。
而他买下那家马场,此时已然空空荡荡,只剩下几匹老马和丢地破车。
方临渊明白怪异之处在哪。
牧场遭逢雪害是突厥常有事,但去岁他回京时,北境连雪都还没下。
方临渊拿出那份文书,便见上头记录着那亲戚名姓年岁。三十二岁年轻男子,叫乌力吉,因牧场冬日遭雪灾,父母俱亡,故而前来投奔亲眷。
方临渊眉心凝凝,只觉哪里不对劲。
“还有别吗?”方临渊又问。
“剩下都是些零碎。他们家人丁不少,近年来开不少商铺。但大宣对外族商人管辖向来严格,许多生意都不让做,故而有些废案,囤积在衙门里……”
方临渊接过那叠文书。
四境街统归上京府衙门管辖,上京府得十六卫消息,连忙派*员亲自带着这户人家全部文书赶到方临渊这里。
仵作还在里头验尸,看那*员副心有戚戚模样,方临渊便随他道去前厅,在桌前坐下,打开*员带来那封文书。
“这户布商入京有三十来年。”那*员说着,将其中封文书指给方临渊看。“入京路引、经商凭证,还有每年纳税数额都在这上头。方才送来之前下官特地查过,没有任何疏漏。”
方临渊将这些凭证翻阅,便见确如这*员所言。
下头封便是衙门中所有关于这户商贾状纸。方临渊打开来看,便见三十余年来只有几起经商往来上摩擦,诸如货款不全之类,都是些小事。
人,却用什身份去筹备马匹衣衫?但若不是抢夺家宅,他们又为何会在起事之前便将合作同族杀人灭口?
更何况,他们走后至今,整个院落干净整齐,便连院中养马痕迹都几乎被打扫赶紧,那又是谁来做这些?
方临渊想不明白,旁边李承安还在个劲地呕吐。
“滚远点吐。”他说道。“若破坏现场,拿你脑袋来赔吗?”
李承安直起身来,拿副看怪物眼神看他:“你不怕吗!”
突厥人向来都有应对雪害本事,
他页页翻过,最后停在页被衙门驳回文书上。
车马行。
是这户商贾向衙门申请凭证,想要在京中开家车马行状纸。
上头明写着,已备齐50驾车马之数。五十驾车所需马匹,恰够那夜他们纵马遁逃。
——
“这看来,他们家多年以来都是个合法经营商户?”方临渊道。
那*员笑道:“们对四境街管辖向来严格,按说不会出岔子。”
却听方临渊又问道:“可有他与突厥那边往来?”
“没什往来。”那*员说。“只有数月之前有个从突厥投奔来他们家亲戚,在衙门里也有记录。”
说着,那*员又取出份文书来给方临渊:“请将军过目。”
方临渊扫他眼。
“你是不是没打听过,手底下死多少突厥人?”他问道。
李承安说不出话来,半晌嘀嘀咕咕地说道:“阎王。”
——
前往衙门卫兵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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