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兴致勃勃,连手上疼都忘。赵璴手下轻缓地给他包扎着伤口,眉眼低垂,嘴角却抿起个淡淡弧度。
“别乱动。”他轻声说道。
“那咱们便说好?”方临渊却追问。
赵璴抬眼看他眼,却又像被烫到似复又垂下眼去,没说话,却也全然没有否认。
“好。”片刻之后,赵璴将绢
那回,还是他骗军医说自己已换过药,偷偷将自己伤药匀给他们,才救回这几条性命。
听赵璴这样说,方临渊也只好歇心思。
片刻静默之后,却听赵璴又开口。
“不过绢素医术精湛,那几味药换换,想必也能用。”他说。
方临渊眼睛亮,抬头看向赵璴。
药粉簌簌地落在手心,疼得方临渊又是颤。
不过,见识过此药奇效,方临渊这回忍痛忍得干脆极。他牙齿咬得死紧,浑身肌肉紧绷,却还不忘追着赵璴问道:“不过是否有药方不外传说法?确是从没见过……”
疼得发抖,双通透明亮眼睛却仍盯着他。
瞬间,赵璴竟产生种陌生、心头软感觉,像是不知哪儿来小鹿,莽撞得很,蹄子踩在他心口处柔软肉上。
那儿微微颤,柔软地陷下去,小鹿却浑然不觉,反倒开始踩来踩去。
下软榻,问道:“不然你以为是做什?”
“以为你知道有话要问你来着……”方临渊磨磨蹭蹭地在软榻上坐下,说道。
“能不能不换药啊?”
“你从前受伤都是这样吗?”赵璴觑向他,平缓语气像是有商量余地,手下却毫不留情地拿起他受伤那只手腕,边拆绢纱,边问道。
方临渊小声嘀咕:“从前也没有上药时比受伤还疼。”
只见他仍旧是那副冷漠淡然模样。
方临渊却分毫没受他影响,双眼亮晶晶地,只问道:“这样可以吗?”
“可以试。”赵璴说。
“若当真可行,赵璴,你便是做天大好事!”方临渊说道。“真到那时,突厥如何还能有与大宣将士战之力?想必丢盔弃甲之际,又要说们是有神仙相助呢!”
说着,他笑着看向赵璴,玩笑道:“神仙,那便先替边关将士谢过你。”
赵璴垂下眼来。
“没有不外传说法。但这药用料名贵稀缺,手中拢共只有这些,边关将士恐怕用不起。”他说。
“哦……”方临渊有些可惜。
那就确实用不起。边境旦起战事,伤亡便是成百上千地计算。便是最便宜伤药,有时都供应不足。
方临渊还记得,有次他负伤而回,却见几个濒死将士都没有药用。他责问军医,军医却道城中药铺都无药可用,非要等上三两日京中补给送到,这些将士才用得上。
赵璴看看他,没有说话,只慢慢替他拆开裹在手上绢纱,露出里头伤口。
方临渊看见伤口那刻微微愣。
只见他手心里昨日还很骇人伤,今天已经全然结痂,便连最里层绢纱都没有粘连。这愈合速度,寻常若没个三五天,断不会是这种模样。
但他才受伤不过天啊!
“你这药当真这灵?”方临渊奇道。“怎配,回头能让写个药方吗?寄给方游,便可……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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