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没太将这人放在心上。倒是这帮十六卫对这人感兴趣得很,你言语,那个豪掷万两富商,已经快要让他们说成流落在外皇家子嗣。
——
待到卫戍司诸事完毕,方临渊便将那群门心思要去惠风楼喝酒十六卫们放走。
待去马厩里牵走流火,天色已然全黑下来。
十六卫戍司门前
他鞍前马后地跟在方临渊身边,模样活像方临渊在虎牢关时养那只马犬。可那只马犬不大爱嚷嚷,不像李承安这吵。
旁边卫兵附和道:“是!今日除那位朱员外,就副指挥使赢得最多!”
“朱员外?”方临渊问道。
“是啊!”说到这个人,周遭众人声音都昂扬几分,兴致勃勃地跟方临渊说道。“他押您整整押万两,若不是他在,赔率能涨到赔十好几呢!”
这回,连方临渊眼睛都微微睁圆。
众人皆笑着迎上来。
“副指挥使今日赢大钱,说是要请们道去惠风楼吃酒呢!”有人笑着说道。
方临渊抬眼睨李承安眼:“你什时候学会赌钱?”
“什赌钱呀,赌马球!”李承安当即反驳道。“这可是朝廷准许,又不是瞎玩。”
“噢,赢多少?”方临渊对这个不大感兴趣,边径直朝校场走去,边随口问道。
李承安他们意外地赚个盆满钵满。
即便有那位不知名姓朱员外豪掷万两,也架不住曲江池清明盛会上人数之多,赔率到头来还是被拉到将近赔三。
李承安洋洋得意地揣袖子赚来银票,大手挥,便要请这帮属下夜里去惠风楼吃酒。
“副都指挥使,您合该请将军去吃酒才是。”众人喜滋滋地回到卫戍司时,有人笑着说道。“您今日这银子,可都是将军赚来呢!”
李承安抬腿踹他脚。
“多少?”他问道。
“万两呐!!”旁侧十六卫道。“怕是您在边关时旧交吧?这样大手笔,不知是天竺来珠宝商人,还是西域来卖香料。”
可方临渊从来不认识什富商,更别提是姓朱。况且这样赌个马球都能押万两银子,怕是遍天下都没有几个。
“不认识。”方临渊如实说道。
也说不定是哪位豪掷千金富家公子,拿家里银子出来挥霍呢。幸而他赢,若是这些钱全赔进去,不知那人回家之后要怎样交代。
只见李承安显摆地从袖子里掏出叠厚厚银票。
这倒教方临渊有些意外,脚步微微顿顿,看向他。
“赢这多?”他问道。
“全身上下钱全押进去,押您赢。”只见李承安嘿嘿笑。“怎样,够义气吗?”
方临渊让他这样缠着,敷衍地点点头。
“惠风楼是什地方?敢领着将军去,怕不怕公主殿下剥下你皮来?”
那人哎呦声,直揉自己被踹痛大腿根:“将军才来几天,您就跟他学会这无影脚……”
众人正笑闹着,门口便传来方临渊声音。
“在这儿站着干什,不是说去校场集合?”
几人回过头去,便见方临渊单手提着佩刀,抬腿跨过卫戍司门槛。入夜,四下里灯火通明,他衣摆飘飞,腰上悬着那枚玉雕簪花当即晃出片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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