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再帮个忙吗?”王昶又问。
“你说。”方临渊答得很干脆。
“那日宴会上,与五公主殿下也有过口角,不便登门致歉,还请你替将歉意转达给她。”王昶说道。
这对方临渊来说本就是举手之劳,他干脆地答应下来。
便见王昶犹豫片刻,又说道。
“等等。”
方临渊回头,就见王昶神色有些别扭地从袖中取出个匣子来,在他面前打开。
里头面值巨大银票看得方临渊眼前花。
“你干什?”他戒备地后退步。
便见王昶合上那木匣,说道:“空口道谢没有诚意,送你什又是私相授受。这些银钱是私房,今日便会寄到玉门关去,捐给陇西十八城修建城墙。”
救下王昶时候方临渊确没有想太多,既没想过他们二人之间恩怨,也没想过要王昶怎报答他。
因此,几日之后,王昶登门到十六卫戍司向他道谢时候,方临渊自己都有点意外。
王昶身上倒是没见什伤,那天他动作迅速,流火甚至都没碰到他。不过他想必是那天丢很大个面子,王昶见到方临渊时,表情不怎自然。
“是来谢过你那天救性命。”王昶说道。“他们都跟说,若不是你,恐怕早已被马撞死。”
方临渊抱着胳膊看他,见他这副别扭得恨不得钻到地底下模样,不由得有些好奇:“你从小打球,怎还不知道危险?”
当真是个好人,还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珍而重之地将药方收进怀中,并没发现赵璴落在他身上目光有多复杂。
片刻,他听见赵璴又说道:“没生气。”
声音很轻,语气也很轻,让人有种是在不着痕迹地哄谁错觉。
“嗯?”方临渊时没绕回来。
“你那日救命事,记下。”他说。“日后有用得上地方,你只管开口。”
不知怎,他这句话比前头都要真诚。
方临渊却不大理解。
谢也道,银子也捐,他们之间恩怨不就平吗?这人怎又说救命事,好像前
方临渊听得愣,全然没想到这人会做这样事,时间对王昶另眼相看几分。
片刻,他问道:“你想好?”
“信使都已经等在秦国公府。”只见王昶说道。
方临渊目光在那匣子上停停,片刻,他看向王昶目光也认真许多。
“你既心意已决,那接受你谢意。”他说道。
王昶诺诺地说不出话。
那自然是因为他球技出色,在球场上从无败绩。况且京中这些人忌惮他,就连三皇子从小对他都是客客气气,何曾有过需要他亲自动手时候?
他不说话,方临渊就也没逼他。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是被逼来道谢,他也没兴趣难为他。
“好,你谢意收到,还有公事在身,你回吧。”他懒散地摆摆手,便转身要离开。
却见王昶叫住他。
他抬眼看去,便见赵璴眉心微拧,看向窗外摇曳桃枝,不知怎,神色有种说不出不自然。
“但你自己身体,多少也该珍而重之。”只听赵璴说道。
“……即便只是为。”
后头那句话,微不可闻,在窗外飘然而起夜风中,散在簌簌花落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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