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安都要跳起来。
而那边,双目柔软、含情脉脉萧映春看着方临渊,嘴角泛起个坚韧笑来,唇边梨涡恰到好处地漾起来。
“将军谬赞,能懂什呢。”她轻柔地说道。
而那边方临渊看着气得跳脚李承安,朝着他扬扬眉。
李承安这小子确聪明,他也有
“区区三月,难道就让这群恶徒逍遥法外?”
“按律法行事,在十六卫待这多年你还没学会?若要意气用事,早些交官印,去闯江湖当游侠去……”
李承安说不过他,径直转头看向旁边萧映春。
“萧娘子,你也不想让那些人这样逍遥吧?三个月?好歹要关得去他们身皮再说。”
他厚着脸皮犯规,径自要将受害者拉入阵营来替自己讲话。
教那几个恶徒强迫以至无路可去时,她敢堂而皇之地赴死,而见着这样万里无好儿郎,她也没有瞻前顾后犹豫不决道理。
她目光淡淡扫过赵璴,略低头时,嘴角浮起个不着痕迹笑意。
管他什结果,管他谁来阻拦,总要试试才知道。
——
这笑容只有赵璴人看见。
萧映春没想到会冷不丁地被那商人怼句。
她不动声色地坐下来,目光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那商人番。
金兽覆盖那人几乎全脸,于她而言却并不妨碍。
那兽首面具单看色泽便知是纯金,他腰间还悬块蓝田玉,价值连城,买下这艘船来都绰绰有余。
恐怕不是江南巨富,便是隐姓埋名王公权贵。
当即,他与方临渊目光全落在萧映春身上。
却见萧映春抬起眼来,径自朝方临渊看去,双翦水秋瞳半是青涩半是坚韧地看着他,缓声软软地说道。
“不要紧,将军只管按律处置。奴家今日能为将军所救,转危为安,已是万幸,不敢奢求其他。”
拉来同谋反而倒戈将他军,李承安傻眼,方临渊则双眼亮,高兴得险些击掌。
“你看吧,萧姑娘大义!”他对李承安说。“萧姑娘便是不知卫戍令律法都明白何为按律处置,你再看看你自己?”
旁边方临渊和李承安还在你言语地争论着,说画舫上那几人按卫戍令规定该判三月还是六月,唯独坐在萧映春面前赵璴,神色微不可闻僵。
他侧目看向方临渊。
方临渊这会儿跟李承安正争论到最激烈阶段:“卫戍令上有载,未造成实际伤害与损失,以训诫威慑为主。”
对面李承安不服:“可萧娘子不是险些淹死吗?照说,这分明是蓄意杀人。”
“你可别乱讲,杀人则需得确认人是被他们推下河去,才可如此判定。”方临渊寸步不让。
隔着面具,她也看得出此人相貌不凡。
双眼通透清亮,状如初绽桃花,纤长睫毛便是不加修饰也在灯下清晰可见,浓密纤长宛若鸦羽。面具之下下颌线清晰而锋利,此时紧绷着,可见面色不善。
他对她戒备与审视,萧映春看得清二楚。
不过她不在意。
她自幼便被卖入青楼,手名动上京舞技是她吃数不清苦换来。声色场里步步为营地走到今日,她比谁都清楚,人与天上焰火没什区别,只管生时绚烂自在,其他全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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