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明白事?”方临渊眉毛都拧起来。
“你想半天,就在那儿想不爱吃莲子?”
赵璴没再说话,只拿起汤匙,径自给自己
即便想要装作自己没在偷猜赵璴不悦原因,可听见赵璴这样说,方临渊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什问题?”
赵璴目光在他面上留片刻,继而轻轻勾勾嘴唇。
“若你怕苦嫌烦,本该吃药也要偷偷倒掉话,不出三日,就能发现。”只见赵璴说道。
方临渊:啊?
他只自己磨蹭着,半天也才吃半。
能让赵璴不高兴,会是什事啊?是朝中又出什乱子,还是他计划碰到阻碍?
方临渊闷着头,边想着,边跟碗里那只不大好吃酥饼较劲。
就在这时,块芽菜獐子肉落进他碗中。
方临渊吓跳。
纸张被火光引燃,屋里光影当即跳跃起来。
火光滚烫地照在赵璴脸上,方临渊当即看到,他神色不对劲。
冷漠,阴鸷,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什。
“你怎?”他小心地凑上前两步,问道。
只见火光里赵璴神色未变,片刻之后,似乎稍稍缓和眉眼,抬眼看向他:“没什,点陈年旧事。”
举两得,用那个不想要孩子换取窦清漪后位。
却不料,苏云霜吃药不老实,拖到六月才流掉,自己性命也丢。
所以鸿佑帝伤心,那天夜里,哭得几经昏死。
似乎是爱极她般。
——
问他在想什问题呢,怎好端端地开始威胁人!
“什药?”对上赵璴目光,方临渊当即不服气地反驳道。“倒掉什!”
却见赵璴淡淡垂眼,看向那半只被他戳千疮百孔莲子酥饼。
“这里头有莲心,若是嫌苦,丢掉就行。”他说着,伸手从方临渊碗里夹走那半块酥饼。
问号都快要从方临渊头顶冒出来。
抬起头来时,才发现赵璴偏过头来,神色平淡,已经不知盯着他看多久。
“王公公特给你做,怎筷子都没动?”只见赵璴问道。
“……”方临渊时也不好答话。
总不能说在猜他为什不高兴吧?
“没事。”却见赵璴自己答道。“很简单问题,已经想明白。”
说着,他将整封信朝着灯烛上丢,不等火焰消减,便将琉璃灯罩扣回去。
火光疯狂舔舐着灯盏,看上去像张牙舞爪鬼魂。
这哪里是没事模样。
但见他神色不好,方临渊便也没敢再提,跟着赵璴去厅中坐下,拿起箸来悄无声息地吃饭。
气压太低,以至于他夹块酥饼,吃起有点味苦,也没好问赵璴这是什做。
方临渊刚到怀玉阁门口,就闻到里头袅袅飘出香气,当即食指大动,腹中饥饿感也被勾起来。
他三步并做两步地踏上阶梯,不忘朝着门前候着侍女笑着打招呼。
他入前厅,绢素便对他说殿下还在内间,请他入内之后,像往日样替他们屏退下人,关上门。
听着里头半天没动静,方临渊绕过屏风去,抬眼就看见赵璴正坐在桌前,取下灯上琉璃罩,正在火焰上烧着封信。
听着他进来,赵璴略抬眼,平静地对他说道:“饿就先去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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