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锅子支起来,饭食香味随之飘起,副将这才在方临渊身边坐下,讨好地将特在城里大壶酒递给方临渊。
“方将军,这五陵城汾酒遍天下都是出名,如今路过这儿,非得尝尝才好。”
方临渊淡淡看向他,目光扫过那个酒壶,没有出声。
那副将面上笑容当即收起来。
“属下知道,行军途中不可饮酒,是大宣立朝时起便定下规
毕竟,方临渊独自带兵夜追匪寇那夜……
那样紧迫,赵璴不想再经历次。
——
蓟北离上京不过百余里,若是骑兵行军,要不日就能抵达。
只是方临渊启程时已是下午,骑兵夜里行军不安全,于是天色将晚时,方临渊下令驻军,让他们先在附近城外歇息晚。
而桌前赵璴,将那封信从头至尾地读遍后,将其装入信封之中。
“最多走三日。”只听赵璴说道。“京中各处皆交由你,对外只说生病。”
“是。”吴兴海低头道,犹豫片刻,又问赵璴。“殿下只带朱戊几人?漕运上头还有些人可用,殿下都带上吧。”
只见赵璴沉吟片刻,说道:“这些人刚启用不久,只怕人多会,bao露踪迹。你教朱甲加紧操练他们,别先不用忙。”
“……是。”吴兴海虽则仍不放心,但见赵璴坚持,只得应声。
忧外患之际,让自己政敌也受击。而苏党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毕竟民生有变,户部也首当其冲应该承担责任。
明天朝堂,必然会你来往地混乱起来,之后三至五日,绝对无法平息。
这样,污水泼来泼去,泼得双方张牙舞爪,也就落不到方临渊身上。
赵璴手下张信纸写满,墨迹未干,便摊开在旁侧桌角上。吴兴海双手捧起信纸,便替赵璴将信纸放于香炉之上过过香火,以至于存留下赵璴标记。
“刚才是谁来?”赵璴抬手,拿起最先写好那封信。
领队副将自打入行伍起,还没过过这样苦行军日子。
白日里走得快也就算,到安营扎寨时,眼看着五陵城城门就在前方,将军居然不教他们进去,反让他们退开里,在附近山丘上扎营。
跟从士兵们,哪个不是天子脚下,在上京城里养尊处优多年?
时间,不少人私底下都多有抱怨,却又碍于方临渊功高爵显,不敢大声地说。
副将只得派人入城去,特买新鲜菜肉,给行军士兵们加个小灶。
只见赵璴将桌上信封好,没再出声。
他不必带走太多人,他此番外出,只是为方临渊个人罢。
即便朝中他已打点好,却也知道方临渊心有多软。
他既怕方临渊会自伤,也怕他不明来由地做替罪羊。
只是他手下人手有限,时未曾管到蓟北那边,那些乱民究竟是什情况,该如何处理,他尚且不知,只好自己亲自跟去,才好随机应变。
“回殿下,是扶光轩小厮,来向殿下禀报安平侯离京之事。”绢素说道。
只见赵璴点点头,又说:“你别站着,去取外出衣服来。”
绢素愣,不解地看向赵璴与吴兴海。
便见吴兴海抬头看过来,生得阴恻恻那只独眼朝着他使个眼色。
“是。”绢素连忙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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