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单手拉起方临渊,走到这间屋子后头窗前,把将窗子推开。
晨光熠熠,酣梦初
“公子?”
那老汉闻言,四下张望,恰撞见牲口棚里溜溜达达流火,当即吓跳。
“哪来这样大匹马!”
墙之隔,炕上方临渊急得匆匆穿起靴子来。
“这可如何是好?被瞧见不要紧,但是你可如何解释?若是消息传出去……”
赵璴不知什时候已经醒,这会儿正靠在墙边坐着,百无聊赖地翻动着方临渊带回来账册。
“怎?”见到方临渊神色有异,他微拧眉,站起身来,朝着方临渊视线方向看去。
“没留神,这儿竟是下坪村。”方临渊匆匆说道。“那婆婆丈夫见过。”
而窗外,老妪已然匆匆迎出去,看见那老汉腿上赫然有那样骇人伤口,吓得忙上前问道:“怎去趟城里还受伤?这是怎回事,官兵打你?”
却见那老汉连连摆手,说道:“没事,没事。”
窗外雨声簌簌,听起来凉快又清脆,以至于方临渊安静下来,都不知什时候渐渐沉入睡梦。
第二日清早,窗外晨光初透,他是被窗外隐约传来人声吵醒。
是个年长老年男子声音,想必是这位老婆婆丈夫,从建阳郡领粮食回来。
方临渊起身向外看去。
透过窗外被夜雨水洗得澄澈阳光,他看见个熟悉、穿着短褂身影。
你不会也好梦中杀人吧?”
赵璴偏头看向他,仍旧没有出声。
方临渊笑几声,自笑得没意思,讪讪地收笑脸,以为与赵璴短暂谈话就此结束。
却在这时,赵璴忽然抬起手来,把捏住他脸蛋。
力道不重,倒是吓方临渊跳。
眼见着他急得要打转,赵璴站起身来,朝外望眼。
“就是昨夜那两位公子呀!”那老妪说道。“昨天雨大,那两位公子来家里借宿,便将阿壮屋子借给他们住夜……”
两人说着,眼看着已经朝他们这边走。
“他们过来!”方临渊压低声音道。
“好,安心。”却见赵璴抬手在他肩上按按,动作利落,伸手拿起枕头边上几本账册。
说着,他还从怀里取出包药来,说道:“你看,这是方将军特派人给们分伤药。昨天敷过回,已经没事。”
那老妪不信,忙上前查看。
待确认他伤没有大碍,老妪才放下心来:“前两日听说衙门外起乱子,你也不带个信回来……”
“如今不是都好?方将军来啦,还记挂着这点小伤呢!”老汉则安慰她道。
“方将军?昨日借宿在这儿两位公子,也说建阳郡那位老爷姓方,是个将军……”
他身后板车上粮食堆成小尖,这会儿正拖着那辆车往里头走。
他走起路来瘸拐,腿上有明显伤口,脚上双旧草鞋被血渍染成深黑色。
方临渊愣。
这可不就是昨天给他递账簿那位老汉吗!
方临渊当即转头,看向赵璴。
“你干嘛啊!”他惊。
却见赵璴捏着他脸侧微微晃下,问道:“你不打算睡是吗?”
方临渊讪讪地拍开他手去。
果然人狐殊途,话不投机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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