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静悄悄片,树林摇曳之下,根本看不见岗哨。
但方临渊却阵心惊。
他发现,在丛林、山石掩映下,藏着不少手持弩箭,驻守关隘匪徒。而看似平坦地面上,早挖好绊马坑道和绳索,碎石小路间,还洒满能扎穿士兵靴底暗器。
若非方临渊身经百战,目光如炬,怎会看得出这样精密门道?
而这还光是他在外围处所看见。这些山路崎岖纵横,在他目不能及处,还不确定这些匪众又布下什样阵法。
次日黄昏,方临渊率领着两千兵马抵达宁北郡。
宁北郡紧邻燕云,燕云再往北便是荒漠与草原覆盖兖州,因此并不如蓟北那般肥沃富庶。
燕云与充州之间隔着便是充州山脉,按照赵璴给方临渊圈画位置,那伙匪徒正是盘踞在充州山脉地形最为复杂之处。
地势高峻,山峰便为他们割据出天险,进出唯独几条路径,极其容易把守。
可见这些人着实有些本事。
他没什情报要跟赵璴交换,但左右不能让这只鸽子白飞程。方临渊想破脑袋,想得头痛,而那只鸽子就在旁边踱步,走来走去,像是嫌弃他磨蹭般。
竹叶似爪印串印过去,正好踩过周嘉给方临渊画那个简陋地形图。
有!
他把取下叼在齿间笔杆,从墨盒里沾些墨来。
笔墨游走过纸张,将那简陋得有点丑地形图画在上头。
想看?”
周嘉:“……。”
都成婚半年人,怎还不见点冷淡!临走时候又要专程道别,不出天,又要飞鸽传情?
这对名扬天下恩爱夫妻,真比说书摊子上讲还要离谱!
周嘉撇撇嘴,时感觉像是吞只蜜蜂,甜滋滋,却扎嗓子得很。
圈下来,方临渊心下都对那帮匪徒多几分佩服。
小小个匪
天色将晚,兵士们皆在宁北郡修整,宁北郡郡守也早候在城外,要接方临渊入城去歇息。
方临渊却拒绝他好意,请郡守替自己保管好马匹之后,向他借来身便服、匹劣马,接着便将自己盔甲换在周嘉身上。
他让周嘉扮作他模样留守军营,自己则假扮过路商人模样,独自骑着马,去充州山脉转圈。
天色将晚之时,向来是岗哨更换、守备薄弱时候。
他不动声色地逛到充州山脉附近,转圈,按照赵璴所给地图挨个走过几个关隘最易设岗位置。
【你看,手下这些兵,真不靠谱!】
地图旁边落下串字,因为篇幅不够,小小,愈发显得歪歪扭扭。
微风吹过,轻轻扬起方临渊垂落下来发丝。
时间,他恍然间像真钻进丛林中,小声地在跟赵璴抱怨今日见闻般。
——
他匆忙道句“唐突”,飞快地直躲出三五尺远,真怕自己不慎看到什夫妻私话,被扎痛双眼睛。
而方临渊则笑着垂下眼去,取出行囊中随身装带笔墨和纸张,边叼着笔杆,边撕着信纸裁下小块来,给赵璴写回信。
他没赵璴那样细致耐心,张纸撕得歪歪扭扭,边缘也毛毛躁躁,看起来像张废纸片,根本不像是用来写信。
但方临渊混不在意,将信纸在面前展开。
写什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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