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他们逼上山去,定是连他们都无能为力恶。
他知道方临渊定见不得这些。
他见不得事有不公,见不得冤屈不平。因为他就是明明高悬朗日,如何能见这样阴私污浊呢?
“事有冤屈,看见,只觉自己不能不管。”只见方临渊又开口。
他神色是坚定,但坚定之中又生出两分迷茫,以至于他看着赵璴,那眼神干净中透着些无助可怜,让赵璴
方临渊嗯声,接过茶杯,仰起头来喉结起伏,便口气合尽。
赵璴又拿起桌上糕点,递在方临渊手里:“审出什结果?先垫垫肚子,慢慢说。”
又是王公公做,刚拿到面前便是阵甜香,单闻着都沁人心脾。
但方临渊却点胃口都没有,单手拿着那糕点,沉默片刻,才开口道。
“赵璴,今日问到件事情,极其反常。猜它背后牵涉,不止是眼前郡山。”
“啊?”郡守愣。
便见方临渊嗯声,并没直言,只是说道:“还有许多话要审,这些人深不可测,只怕还有要紧东西没吐出来,这样关口,不能出岔子。”
郡守当即明白,再三承诺会关照好这些匪众性命。
方临渊这才放心,点点头,策马回营中。
营地里军账已然全熄灯,此时黑沉沉片,唯独正中那座军账里荧荧地亮着灯火,远远看去,像是夜空里高悬轮圆月般。
来只拦路打劫过路商贾,每次只取两成货物,多余粮食和银子都分给兖州百姓。”
方临渊点点头,站起身来,转身离开孟诚监牢。
如他所说,此后任意个匪众,拉来问话结果都是差不多。
他们自打落草为寇之后,除几次战役所误伤士兵之外,他们从没动手劫掠杀人过。抢掠货物与金银,全部登记在册,整座山锁匙也都在方临渊手里,随时都可以前去检查。
夜深,方临渊离开宁北郡大牢。
他看向赵璴。
凶兽面具静静放在他们手边小桌上,而他精致明艳极面容,在灯下反射出圈暖融融光晕。
听他这样说,赵璴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方临渊虽然尚未直说,但他外出审讯遭,还能是因为什事?
逃离行伍兵将,落草为寇,却偏如江湖好汉般行着惩恶扬善事。
方临渊掀开帐帘,便见赵璴坐在那儿。
“你还没回去睡?”他神色有些疲惫,问出话嗓音也有些有气无力。
便见赵璴嗯声,抬头看向他。
方临渊在赵璴对面坐榻上坐下来。
“军帐数量不够,只匀出个。”只见对面赵璴说着话,先给他倒杯茶水,递上前来。“就让手下人先去休息。”
宁北郡郡守也直候在外头,见他出来时忙迎上前,还个劲地在打哈欠。
“方将军审完?”他殷勤地问道。“这些匪众关在这儿,将军只管放心,如何处置,也只等将军句话。”
像这样硬茬难啃匪徒,旦落网,定然是得吃些苦头。本就是帮打家劫舍罪犯,略施惩处,都是人情与法理之中。
却见方临渊回头看向他。
“不必如何处置。”他说。“关押好,三餐饮食也不要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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