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胡布，京中才有
胡布，颜色、形制，都与那天夜里胡人匪徒
模样。
方临渊伸手接过
那件衣服，便见胡布所制布料之上，
便听地下士兵迟疑着道：“将军，这密室里也什
都没有，就堆破衣服，奇怪得很……”
方临渊抬头看去。
便见偌大密室里，堆地陈旧落灰衣袍。
方临渊瞳孔骤缩。
他紧紧盯着那地衣服，许久都没能发出声音。
眼看着他兴致勃勃模样，方临渊便也没反驳他。
反正查仔细些，也不是坏事。
四下搜查有条不紊，没有任何贵重物品，倒是让方临渊轻松不少，不必盯着怕人暗中动手脚。
堆放着破烂物品被翻动着，尘土也被激扬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士兵惊呼：“将军，这里有道暗门！”
却见方临渊面色平静，只抬手对旁侧队负责书记士兵说道：“清点清楚，全部都要登记入册。”
“是！”那些士兵应声，各自忙碌去。
周嘉眼睛却要惊掉。
这满屋子破烂，有什可登记造册？直接丢到山下去，让那些百姓各自捡回家不久行？
却见方临渊神色平静，侧目看向他：“怎？”
树样，谨慎，小心，不敢出点岔子，真办起事来靠谱得很。
他跟着方临渊道，骑着马上山去，挨个打开匪寨库房大门。
开门之前，周嘉还摩拳擦掌。
“听说从充州商道过路，多是北地大商人。”士兵上前开锁时，周嘉对方临渊说道。“他们匪寨中只怕都堆满金银吧？将军，若是将这些带回京城，陛下定然会大喜，到时定会大加嘉奖赞赏将军……”
说话间，沉重大门被推开。
旁边周嘉嘴里还在嘀咕，走上前去，随手挑起其中件：“怎是胡人衣服？这哪儿来啊……”
——
是胡人衣服。
非但是胡人，还是数月之前，花朝之夜，在上京城烧杀抢掠那帮胡匪。
周嘉拿起那件衣服，在灯烛照耀下，反射着细微却独特光亮。
还真有？
方临渊愣，领着周嘉抬步走上前去。
便见前头士兵们已经推开暗门，几十个士兵蜂拥而入，先行替他们探好道路。
暗门背后，是条阴暗而潮湿阶梯，通往库房之下。已有士兵端来灯火，几十个人走在前头，很快便将整个地下密室照亮。
方临渊循着阶梯，步步走下去。
周嘉当即明白过来。
“将军英明！”他说。“这样山匪，怎会没有地窖和暗室？是，属下被眼前东西迷惑住，怎没想到这些！”
方临渊有些无语地看他眼。
这人心有九窍，倒是会脑补得很。
那边，不等他说话，周嘉便扬声说道：“都查仔细些！若有什通道、暗门，统统不许放过！”
周嘉好奇地探头向内看去，方临渊也抬起脚步，走到库房之中。
“这……这……”
周嘉被眼前场景惊呆。
想象中满室金玉并没有出现。里头堆放着，是落灰兵器、破旧桌椅、过冬用炭炉、扫雪用笤帚，垦地用犁铧……东西杂乱，堆得却整齐，满满当当，活像是进农家后院。
周嘉诧异地看向方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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