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元大人两日之前回来,早递折子,说想见陛下。”黄纬在旁应声道。
“嗯,那就去,召元鸿朗入宫。”鸿佑帝说道。
——
方临渊刚回到侯府,就听下人来报,说有贵客来见,已在厅中等些时日。
“贵客?”方临渊想不到自己在京中还认识什贵人。“哪位贵客?”
立在旁太监当即上前,弓着身子应声:“陛下。”
“派人出宫,去召桑知辛来御书房见朕……”
说到这儿,鸿佑帝微微顿。
后头话,渐渐消失在他逐渐拧起眉心之中。
十来年,他用桑知辛倒是用得惯手。
“朕记得,兵部并未收到兖州军折子。”他说。“兖州饥荒竟严重至此吗?”
方临渊微微顿,话到嘴边时,想起方才下车时赵璴叮嘱他话。
“只管奏呈情况,言简意赅就够。”他说。“不要提胡匪事情,也不要主动请命。”
只瞬,方临渊便低下头去,回禀道:“具体情况臣尚且不知,因此才将这些人证送入京城,请陛下做主处置。”
听到这话,鸿佑帝嗯声,语气中多两分赞许:“爱卿此事做得很对。”
渊赐座。
“爱卿办事,朕向来是放心。”鸿佑帝坐回御座之上,说道。“不过朕听说,那些匪徒,爱卿竟已都带回京城来?”
方临渊点点头:“是。”
鸿佑帝面上多出几分愁容。
“你也知道,突厥使臣尚未北归,这多土匪弄到京城来,爱卿只怕欠考量些。”他说。
便见门上护院说道:“回禀侯爷,是长公主殿下。”
方临渊微微愣。
……那位寡居在府,深居简出长公主赵玙?
她怎会来,还指名要见他呢。
他自问跟长公主赵玙没
清廉,贫穷,聪慧却又古板,本是极得他心意臣子,却偏偏卷到江南那桩乌七八糟事里。
即便他睁只眼闭只眼,没罚到桑知辛头上,却也看得出来,这些事与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
他饶过他回,却无法心无嫌隙地接着用他。
片刻,鸿佑帝抬起手来,揉揉自己眉心。
“罢,不召他。”他说道。“元鸿朗是不是回京?”
“多谢陛下夸奖。”方临渊低头道。
“既然如此,这些人就暂且先关押在城外。”便听鸿佑帝说道。“兖州饿死这多士兵,确不得不查。爱卿做得极好,领赏赐,便快些回府中好好歇息吧。”
方临渊松口气,行礼应声之后,退出去。
鸿佑帝淡笑着目送着他离开,继而神色莫测地端起桌上茶盏,低头饮口。
“黄纬。”再放下茶盏时,他开口唤道。
方临渊忙道:“陛下放心。现在这些匪徒,全部都关押在京郊驻军营地里,由守将范玉树看管,并未进入京城。”
说到这儿,他微微顿,又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将他们送归京城,也是因着查出另外桩事。”
“哦?”鸿佑帝道。“爱卿请讲。”
“这些匪徒,全都是兖州城逃离守军。据他们供认,去岁到今年,兖州城因灾荒,竟饿死士兵不下数十人。臣认为此事不同寻常,故而特将他们带回,来禀报陛下。”
鸿佑帝闻言,微微愣,眉头也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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