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捆严实,嘴也堵住,没有自尽
只见那剑锋停在小白脸面前只三寸之际,原本萧然而立方临渊忽地猎鹰般两步上前,长腿抬,当啷声,他佩剑应声而落。
谭暨疼得眼睛都黑。
那快得看不见影子脚,径直踢在他手腕骨节之上,刹那间便将他腕骨踢得错位。
他山般高大身躯摔倒在地,再抬眼时,只能看见模糊视线之中,方临渊挡在那商贾面前,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他。
如那夜,他挡在那个异族女人身前模样。
他不能杀方临渊,若杀方临渊,他便是谋害钦差,非但他必死无疑,全家上下都会被斩首。
可是……
他颤抖着,本就不灵光脑子费劲地运转着。
可他和江大人还为京中大人物做过事呢。那样重要事,京里大人物也不敢轻易将他们弃作废子,不然……那事情捅到皇上面前,那大人物也是兜不住……
他眼珠子都在打颤。
“你做什!”
谭暨毕竟是军中将领。卫兵刚上前来,便被他脚踹远,下刻,当啷声,他把抽出佩剑。
方临渊回身看向他。
谭暨身后,还隐约能传来江华清怒喝声音:“方将军,即便拿人你也要有凭据才是。军中兵将出岔子,那是兖州军事,与有什关系!”
方临渊笑声,闲庭信步般上前两步,跟谭暨对峙着。
他嗓音清润,语调平静地说道。“回将军,这几人都是账册上未能出面领粮、家中亲长上报说离兖外出。”
他姿态半点不见僭越,却分毫没有谄媚,恭敬而又坦荡,站在方临渊身侧,看起来微妙极。
这商人……究竟是什人!
后头,谭暨目眦欲裂,便见方临渊回过头来。
他看向他,接着笑起来,双眼睛弯成漂亮月牙形。
——
“你还好吗?”
待将这些人暂时关押入军中大牢,方临渊回到牢门前,低声问赵璴道。
只见赵璴摇摇头。
“没碰到。”他说。“里头怎样?”
可他剑都抽出来,他不甘心……
他咬紧牙关。
只见他趁着方临渊与江华清对峙之际,两步上前,举剑便径直刺向方临渊身后那人。
身白衣,高挑瘦削,不过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小白脸,又是个卑贱商贾,今日即便死,也只怪他自己不该掺和进皇家事情里……
下刻,他口中爆发出惨叫。
“自是有缘由。”他边看着谭暨,边慢条斯理地回答江华清道。
“江大人,您莫忘,离开兖州路引是你们官府开。这些人身在军中,官府中留存记档和路引又是从何而来?”
“此事并不知情!”江华清怒喝道。
“知不知情,也需查才知道。”方临渊平静地看向他。“就先委屈大人。”
而那边,谭暨提着剑,颤抖着看着方临渊。
“这些刁民话,也不可尽信,对吗?”他说。
谭暨猛地点过两下头,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模样有多滑稽。
便见方临渊淡笑着转过眼去,抬起右手。
下刻,哗啦啦盔甲声响起来。
是候在四周卫兵。队卫兵井然有序地入校场,而其他卫兵则围拢上前,很快便挟制住谭暨与江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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