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怎样畜生,才会对明亮神明下得去手。
而那边,求死不能杀手在赵璴漠然目光下,竟不知受什震慑,模糊地开口求饶道:“是早领命,若大人不测,便替大人取方临渊性命,是听命行事……”
他话音未落,便被喉咙处挤出声痛叫打断。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从怀里抽出把匕首,猛地插进他肩窝。
鲜血喷溅出来,但那杀手知道,这不是要害,他死不。
杀手首领转头就跑,但下刻,那支箭便呼啸而来,竟由那人空手掷出,当即钉在他腿弯上。
杀手首领仰面扑倒。
而下刻,那人纵跃上前,在他即将咬开口中毒药刹那,卸下他下颌骨。
月光如银,照在他背后,可金光下那人却像没有半点温度,肩上鲜血流淌而下,像是感觉不到疼般。
赵璴确是不怕疼。
不过几息之间,周遭高处弓箭手皆被他射落。而他足尖点,便停在最高处楼顶。
皎洁月光将砖瓦照出微弱光亮,他漠然抬头,看向面前步步后退黑衣人。
这是领头那个,方才也正是他吹哨下令,命手下向方临渊射箭。
他想跑,却在赵璴震慑之下,踩断足下片瓦。
哗啦声,他瞪圆眼睛,恐惧地看着赵璴。
窝,他背对着他,挡在方临渊五尺之外。
——
赵璴径直用肉身挡下那箭,继而反手镖,当即击落射箭弓手。
他略偏头,便看见愣在原处方临渊。
他在看他,双眼泛起微红,湿漉漉,看起来可怜极。
他瞪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兽面后眼睛更凉几分,声音有些哑,问他道:“你敢提他名字?”
杀手并不知道谁名字不能提。
他只看见,那人刀之后,微微愣,才意识到自己做什般,错开目光,看向那把匕首。
刀很旧,上头镶嵌宝石也很粗糙,并不是什宝物。
他自幼在宫中磋磨长大,对疼痛敏感比旁人更低,忍耐阈值却要高得多。他这门本事学得太早,以至于像是长在他骨子里般,和他血肉与筋骨不分彼此。
以至于这样箭伤在他身上,让他像个不知死活疯子,没有痛感怪物。
但他沉冷眼中却是隐着怒意。
因为他知道,这剑若是射在方临渊身上,是有多疼。
他曾见过方临渊身体,刀伤、剑伤,像是没人心疼他似叠加在他身躯之上。
赵璴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模样有多可怕。
覆面金兽在月光之下宛若鲜活怪物,长身玉立白衣男子,分明半边肩膀却都被鲜血浸透,他却浑然不觉,像是地府里爬出、披半边人皮修罗恶鬼。
他面无表情,步步上前,接着把拔下自己肩头那支箭。
都没有哆嗦下。
这是什怪物!
赵璴咬咬牙,非是忍痛,而是在忍着心底那股急于要去安慰他冲动。
因为暗处弓箭手不止这个。
赵璴回过身去,踏过地上青砖径直飞身而上,踩过砖瓦瞬间,又两只飞镖射入黑暗里。
随着飞镖破空,惨叫声与重物坠落之声当即响起。
他身白衣,却从来都是最擅长于黑夜中潜行妖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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