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浑身僵硬得动弹不得,连皮肤都是麻。
方临渊片刻说不出话来,眼看着赵璴起身坐定。
赵璴虽说受伤,但肢体却仍很有力,稳稳地撑着他自己便坐起身来,在背后枕头上靠住。
“才从牢里回来?”只见赵璴定定看他片刻,接着将话题转移到另边。“情况如何?”
“刚才你捉拿领头那人时,便觉察到不对。”说到这儿,方临渊脑袋终于清楚些。
却在对上赵璴那双眼时,他猛地惊醒。
他在干什呢!惊乍地险些摔倒,赵璴伸手扶住他,还在关心他是否受伤。
他却……却……
这样奇怪。
方临渊胸腔里心脏咚咚直跳,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边胸腔起伏着喘息,边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压到你伤口?”
似乎是撞在那里,但方临渊浑身都动弹不得。
他看着赵璴,眼见着赵璴眉心微微蹙,目光向下落去。
他看向正是方临渊刚才撞在床沿上腰间。
可那目光也是吐信毒蛇,从他脸上路游走着下移,贴着他皮肉与肌肤,路盘桓而下……
方临渊惊得险些弹起来。
坚硬,紧实,隐约桂花香气缭绕在周遭,像是盘结蛛丝,有种柔软却压得人喘不过气窒息感。
方临渊在床沿上撞那下很重,但他却全然感觉不到痛。
只在感官全部被放大麻痹后混沌之中,他听见黄金兽面锵然落地声音。
方临渊怔怔地抬起头来。
便见昏暗光线之下,赵璴垂眼看着他。柔软发丝垂落到他颊边,整个空间里唯星火光,在他眼里跳跃着。
眼看着赵璴点头,他便接着说道。
“安顿好他们之后,就去试探江华清。果不其然,这些人是江华清替人养,想必今日行动,也是江华清擅自做决定,为他自己保命用。”
“你猜得很对。”赵璴点
只见赵璴微微顿,继而摇摇头。
“没事。”他说着,边推起自己身后枕头,边撑着坐起身,说道。“吓到你?”
方临渊连忙上前去扶他:“没有,是怕……”
说到这儿,他微微停住。
他怕什呢?都跟赵璴认识这样久,赵璴刚才举动也没有任何要伤害他意思。
他猛地从赵璴怀抱里挣脱出来,可蛇行痕迹在他身上留下毒素似乎不是轻易便可解,以至于他对身体操控竟笨拙不少,动作也显得尤其慌乱狼狈。
他站起身,转头看向赵璴。
他并没有伸手阻拦他,这会儿静静抬起眼睛,身体仍维持着半坐起姿态,原本按在他腰上那只手也仍停在半空,修长入竹节手指微微蜷起。
好端端只手,怎会像蛇呢。
方临渊时间像是从画迹里挣脱而出书生,分不清幻境和现实。
下刻,只轻且冰凉手落在他腰际,轻轻地按在那儿。
方临渊浑身都僵住。
像是有冰冷蛇游走着盘桓在那儿,嘶嘶吐息穿透皮肉,直钻进他骨骼、以及比骨骼与四肢百骸更深地方。
接着,他耳边响起赵璴声音。
“当心些。”只听他这要说着,按在他腰上手向下压压。“撞到这里吗?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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