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国使臣要不多少时日就到。听卫尉寺人说,他们负责陛下千秋宴仪仗,十六卫负责外使,就来看看,十六卫仪礼练得怎样。”
他边走边说道。
这副尊荣,若说不是来找茬,方临渊都跟窦怀仁姓。
听他这样
太常寺?
每年陛下千秋宴都是由太常寺主理,自然,他们这些负责外使往来仪仗也在他们管辖范围当中。
只是怎这会儿来?
方临渊皱眉抬头看眼落下山头骄阳,让疲惫人马在校场上列队等候之后,亲自带人迎到门前。
他没想到,来竟是太常寺卿,也便是赵璴那位嫡亲舅舅,窦怀仁窦大人。
对上他颇有几分讨好笑容,方临渊也没拂他面子,跟着笑起来。
“大人哪里话。”他说。
“这是陛下对们卫戍司弟兄恩典。这礼仪之事是窍不通,若非大人提点,怕到现在还手忙脚乱呢。”
二人相谈甚欢地又聊几句,方临渊便将卫尉寺少卿送到门口。目送着卫尉寺少卿马车远去,方临渊长长呼出口气,抬手揉揉自己脸。
都笑僵,真累啊。
平……便要办宴?
方临渊才从充州兖州路回来遭,所见所闻又是百姓饥馑食不果腹、又是地方官商勾结生灵涂炭,现在听见这样话,竟觉得荒谬得厉害。
即便今年各地收成不错,但荒年之后总需要几年休养生息才能令民生恢复。
怎还能在此时铺张放纵?
方临渊时间心生怪异,面上声色不动,只听卫尉寺少卿接着说道。
只见那位窦大人神色倨傲,手负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出锦轿。周围几个*员簇拥着他,而他却扬着下巴谁也不搭理,只慢吞吞地穿过排行礼卫兵,停在方临渊面前。
全然不似当日在夫人身侧,悄没生息如霜打茄子般窘态。
“下官参见窦大人。”方临渊行礼道。
只见窦怀仁凉凉地上下打量他两眼,片刻才慢吞吞地说道:“方将军多礼。”
说着,他抬步而去,竟径直错开方临渊,朝着卫戍司里头走去。
跟人谈笑几句,竟比奔走打仗还要辛苦。
幸而与卫尉寺交割结束,需他应酬地方也不多。
眼看着到中午,十六卫兵马也准备好在校场操练。方临渊计划着,操练下午之后,今日便可早些歇息,就能赶着回怀玉阁好好吃顿饭。
却不料天不遂人愿。
这天日薄西山、校场上人困马乏之际,方临渊正要宣布解散结束,门前卫兵却来报告,说太常寺大人亲临检视。
“礼部大人因此将各处仪仗守备增加倍不止,可们卫尉寺哪有这多人?便特求陛下,请陛下增派人手。”
方临渊微微愣。
他想起自己前些日回京时,那几个十六卫小子眉飞色舞地告诉他,陛下嘉奖他们,说十六卫今年办事得力,这才奖赏他们这样大荣光,在各国使臣与文武百官面前露脸。
原是这个原因吗,只是巧立名目借调而已?
方临渊出神期间,喂卫尉寺少卿笑叹声,说道:“但是哪里想到陛下请动是咱们十六卫?十六卫在京中本就声名光耀,也是陛下垂青,才让们有幸与将军共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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