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将军!”他说。“不过您说,那高丽人闹事,说不定是冲着五殿下。”
方临渊眉心动,转头看向李承安。
“什意思?”他问道。“与他有什关系?”
李承安当即压低声音。
“您当年不在京城,不知道。”他说。“先皇后崩逝那年,高丽国王亲自入京吊丧,带他起。当时丧仪之
果真,他番话下,李闵顺神情僵硬几分,明显是生忌惮。
此后差事,便顺利多。
方临渊路将李闵顺送到宫门前,便算办好差。刚才街市上冲突,他轻描淡写地讲给接引内侍听。
那内侍闻言也知轻重,当即笑说不过是个误会,陛下定不会介意。
方临渊点头,目送着使臣们入宫去。
在王昶胁迫之下,李闵顺勉强掏出银子,赔钱后又缴纳罚金,王昶这才带着家丁们,大摇大摆地走。
方临渊眼看出,这位世子爷只怕是恰在附近玩乐,看他碰上麻烦,便仗义地伸手相帮。
他自也不能让王昶承担恶果。
眼看着摆摊平民都拿到赔偿,方临渊淡淡笑,说道:“左不过场误会。殿下想要大宣市井玩意,立刻着人去替殿下置办。殿下手下人既不懂汉语,便不必再奔忙。”
李闵顺神色却已然很难看。
眼前这人再高贵,也绝不是皇家人。
“你骂谁听不懂话!”他当即反驳。
“哦,原是听得懂。”却见王昶抠抠耳朵,说道。
“那就赔钱吧,赶紧赔钱,今日这钱若不赔,谁也别想从这儿走出去。”
说着,他看着李闵顺,露出个恶劣而嚣张笑容。
“那高丽人真奇怪。”待到宫门关闭,李承安策马凑上前来,对方临渊说道。“将军,您看他那模样,分明就是来找茬。”
他倒是没有说错。
方临渊沉着眉点点头,继而引着缰绳往回走去。
“不知是什原因。”他说。“罢,总归办完差事。千秋宴还有三天,咱们十六卫差算结。让弟兄们除日常轮值之外,好好休息几天,全卫戍司上下各赏月月例银子,从账上出。”
李承安当即嘿嘿笑着,边答应,边凑到方临渊身边来。
他言不发地策马继续朝着皇宫走去,方临渊对周遭十六卫使个眼色,当即,仪仗卫兵们复又列队,将整个使团牢牢地围拢在中间,朝着皇城继续进发。
“方才那位世子,还请殿下不要与他计较。”方临渊微微笑着,策马跟上李闵顺。
李闵顺不理他,他也并不在意。他语气平缓,看似是劝慰,实则句句都是恐吓。
“那位世子来头不小,京中没人敢惹。他是先太后脉族亲,算起来是陛下血亲弟弟。陛下重孝,对这位幼弟极其宠爱,们京中这些官吏将领,都是断不敢招惹他。”
他特将“弟弟”二字咬得极重,不动声色地看着李闵顺反应。
“可没有官职。”他说。“只要小爷愿意,方临渊今儿个都别走出半步。如果你想耗,咱们就在这儿耗着;要是你想动手……”
他笑着,掰着自己指节,发出“咔咔”声音。
“咱们今儿个就打个够。”
——
便是李承安都不由得感叹,无官身轻纨绔当真是他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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