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临渊抠着手,小声答道:“很好。”
旁边赵璴又轻轻笑声。
方临渊都不知赵璴怎这爱笑。打从昨天起就是这样,像是从前那番冰冷倨傲姿容,也是这狐狸层伪装似。
“好,手还要不要?”
只是方临渊有些别扭。
得圣旨后,他磨蹭着穿戴好锦袍玉冠,踏上马车时,恰见赵璴端坐在里头。
方临渊耳根红,当即匆忙地错开视线。
昨天他不知什时候,竟在赵璴怀里睡着。早上睁眼时,房中已经空,唯独他自己,还抱着床榻上锦被不撒手。
……都不知昨晚睡着后是什模样!
方临渊不由得被他弄得晕晕乎乎。
恍然间,他也顾不得什夫为妻纲。
只在赵璴气息柔软拂动之下,渐渐坠入温柔乡里。
——
千秋宴虽过,但各国使臣仍旧留在宫中作乐,管弦声第二日早也未曾断绝。
他语气中带着隐约抗议,似乎才反应过来。
就算是他们二人是眼下这样关系,好像也应该是他来抱赵璴吧?
他可是夫君!总被赵璴这抱着,成什体统?
想到这儿,方临渊愈发觉得不对劲。
他按着赵璴胸膛便要起身,可是还没来得及用力,便被赵璴把重新圈回怀里。
里。
方临渊脸恰靠在赵璴颈窝上,呼吸往来之际,还有无形勾缠。
“……”
不等方临渊动作,赵璴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
“既不看,就让抱下吧。”
笑声未落
方临渊阵赧然,今天哪还有颜面再见赵璴。
马车行起,方临渊在赵璴身侧正襟危坐。
他双手交握在起,互相有仇似捏来捏去,过会儿又开始扣他修剪整齐指甲,简直不知往哪儿搁才好。
就在这时,赵璴声音从旁侧传来。
“昨晚睡得好吗?”他问道。
素来千秋宴过,便就要到岁尾,按照鸿佑朝传统,是要留使臣们在宫中玩乐观赏数日,再挽留他们同过除夕。
通常使臣们都要赶在年前回国复命,并不会留至除夕。但即便留不那久,也要至少再过半月才会离开京师。
第二日早,宫中便有人来安平侯府,说今日陛下与几个国家使臣在御苑观赏,恰逢侍卫们日常操练。
各国使臣随从皆武艺高强,陛下时兴起,邀约侍从们在宫中马场比武,请安平侯携公主入宫,同前去观赏。
这样活动,在使臣留京时日里倒是寻常。
赵璴胸膛里发出低低笑声,与此同时,他胳膊圈得愈发紧。
“是啊。”他听见赵璴说道。“所以,你二人如今,既合情理,也合法纪。”
他不是这个意思!
方临渊挣动地正要解释,赵璴已经轻轻将脸侧靠在他额头上,细微肌肤触碰,却让方临渊又次失力气。
赵璴胳膊箍得很紧,但依偎姿态却轻而又轻。
很轻句话,几乎只剩下气声,但呼吸间都是强压下、汹涌情愫味道。
胸腔里震动带起微弱触感,又将方临渊力气抽空。
于是,他便这被赵璴抱在怀里,静静相对许久。
在片荡开静默中,方临渊忽然意识到件事。
“……你是夫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