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被他逗得笑声,走上前两步,停在赵璴面前。
“那,朱公子打算如何道贺?”他挺直腰背,双手朝着身后负,煞有介事地板起脸来,说道。
“在下已经在泰丰楼定好宴席。”只见那位“朱公子”微欠身。“将军可否赏光?”
方临渊背着手,清清嗓子:“走吧。”
便见面具下赵璴也笑起来。
——
剪彩过后,将学学生和先生都入国子监来。气氛热烈时,众人都要请将学新祭酒方将军来为他们祝个词,方临渊光听见这种事就头痛,连忙趁着人多眼杂,偷偷地溜。
却不料刚出国子监,就被抓个正着。
“将军今日春风得意,竟这般忙碌。”那人站在旁侧笑。“倒教在下好等。”
清润疏朗声音,方临渊回头,便看见身白袍,金兽覆面赵璴。
而那边,摆放好贺礼祝松也凑上前来。
“将军,素日无事,可来将学旁听吗?”他笑嘻嘻地问。
他摆放贺礼动静太大,连国子监里其他学科学生都在不远处探头探脑地看热闹。远远望去,方临渊还零星看见几个女学生,和其他学生样穿着墨蓝色布衣长袍,头发挽在方巾里。
方临渊不由多看两眼,继而朝祝松笑道:“自然可以。京中将领、兵卒们,只要休沐,都能来听。”
祝松高兴得直拍方临渊肩膀。
人连连点头。
“不过,说起这个,京郊大营还真与别处不同。”方临渊对范玉树说道。
“将军请讲!”范玉树兴奋道。
“将学虽以讲授兵法为主,但与各位先生交谈过,他们都认为,不落于实训话,再多兵法都是空谈。”方临渊说。
范玉树连连点头。
他二人并肩而行,路
他穿着男装,恰为“朱厌公子”打扮。
眼下他虽登临皇位,可楚氏商号仍旧没有丢开。从北至南绵延半个大宣商业版图与漕运枢纽,既是他源源不断私库资金,亦是他潜藏在皇权之下、最为可靠触须耳目。
只见赵璴朝着他淡笑,把泥金扇子在面前哗啦声打开,端得是疏朗如竹风流。
“赵……朱公子?”方临渊走上前,险些喊错名字。“你怎在这儿?”
便见那位朱公子莞尔笑:“今日是将军大日子,在下也特来为将军道贺。”
“对,将军。”二人交谈片刻,祝松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说道。“前些日……子濯给来信。”
方临渊点头。
“他说他眼下过得很好,又听见您在京中天翻地覆作为,很为您感到高兴。”祝松说。“他当时……是糊涂些。”
方临渊朝他笑,摇摇头。
“没事。”他说。“那时在东厂,也跟他说开。眼下知道他过得不错,也替他高兴。”
“因此,还需劳烦范将军,重新训练京郊守将,再对校场重新划分,此后用作模拟实训攻守场地。”方临渊说道。
范玉树眼前亮。
京城驻军本就是闲置在此,他手下兵马也多空领粮饷,除日常作训之外,也没有什实际用处。
若真如方临渊所言,他手下人马有处可用不说,那些军中兵将,也能增加许多露脸机会,还愁怀才不遇,无处擢拔吗?
范玉树连连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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