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就是在撒谎。谢锡接触过裴回那把长剑自然知道那是把滴血不沾宝剑,剑身雪白不染尘埃,哪怕沾满鲜血只要轻轻甩就能恢复雪白干净面貌。
谢锡:“师兄还是犹豫……无法动手杀人?”
裴回:“没有。”
谢锡:“师兄不必骗。”
裴回回头,奇怪说道:“为何要骗你?”回想下,发现上句确实太敷衍,于是说道:“这里不是个杀人好地方,江面染血,河底沉尸,等冬天水位下降你看吓不吓死人?”
肥球骨碌碌滚出来,蹬着相对于圆肥身躯而言特别细小鸟腿儿睡死过去。
裴回见到绣球便想起昨晚事,脸颊莫名烧红。刚醒来时都没有羞耻感在察觉到第三者存在便突然高高蹿起,灼烫感觉蔓延到耳朵和颈项,背对着谢锡,埋头装死忽略那灼热深沉目光。
皙白脸颊和脖子都染上胭脂红,谢锡怎可能没有注意到?胭脂白玉上面还有密密麻麻青紫吻痕,瞧得谢锡牙根泛痒,又想往上面啃口。他微微眯起眼睛,舌头顶住下腭牙根处,右手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这是谢锡心中涌起势在必得渴望但需得克制之时产生小动作。
谢锡无声轻笑,起身跪坐在裴回背后,替他绾发并拿出根玉簪将他长发固定住。“当时那些刺客摆明要们性命,师兄为什还不拔剑?”
围攻他们这艘小船刺客共有十几人,芦苇丛中还藏好几批人。如果真要震慑住他们,裴回得拔剑,让剑染上血光才能让他们忌惮。裴回甚至没有拿出长剑而只用鱼竿,虽然剑术高超却没有达到令人震撼惊艳地步。
谢锡失笑:“只是这个原因?”
“不止。”裴回握剑在手,绕着矮小船舱回身和谢锡正面相对。凝望面上带笑谢锡,严肃而认真询问:“如果当时出手是你,你会杀人吗?”
谢锡脸上笑容淡许多:“他们要杀,自然会杀回去。”语气淡淡,似乎杀与不杀没甚区别,手沾人命也跟寻常做菜时候杀鸡宰鸭般。
裴回想起山门内师父曾经告诉过他,谢锡此人是天生上位者,他对于生命是漠视,任何时候都能冷静做出有利于自己选择。所以他能自创逍遥府,呼而天下应,换成山门内任何人是做不到他这样。然而谢锡也有上位者仁慈,
所以各方势力只收到谢锡身边随行是个剑客回复,他们没把裴回放在眼里,只以为那是个普通但剑术高超剑客。但假如应战中裴回拔剑,他们定会重视。因为裴回不仅仅是个剑客,他还是个武道宗师。可惜他掩住自身光华,致使各方势力都对他掉以轻心。
之前没管身后那群尾巴是要通过他们传递某些模棱两可消息,目达到话就再不能容忍他们继续跟着。所以谢锡在达到目后就让逍遥府给各方势力递白条警告,顺便砸个场子活动活动。毕竟被跟那久,心情总有点不好。
接下来日子里,便当真只有他跟师兄两人同下江南。泛舟江上,把酒言欢共赏春光,偶尔蓑笠纶竿,过神仙日子,好不惬意。
谢锡指腹摩挲动作停,迅速从幻想中回神,将目光投向背对自己裴回。他还记得要等裴回答案:“师兄?”
裴回猛然回神,“剑身沾血不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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