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所为？谢锡挑眉：“师兄……说来听听。”
裴回：“
下山到处跑，也非不食人间烟火。眼睛都在看，耳朵都在听，每时每刻、每在
个地方停下，就能看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百姓，能听到他们无奈而悲伤哭泣，见过他们血泪，听过他们责问世道绝望。知道，现在世道很畸形，武林人仗武欺人，普通人弃耕入武，田地荒废。朝廷不作为，文恬武嬉。律法、礼法崩塌，杀人不偿命，这世道不对。”
“早点结束挺好，也认同谢师弟话，有能者居之。只要把这世道导往正确方向，无论用什
方式都能理解。”裴回往前凑
凑，几乎要亲上谢锡脸。“谢师弟利用过吗？”
谢锡当即否认：“从没有想过要利用师兄，师兄出现是意外之喜。想要珍藏也来不及，怎会想利用？”
裴回点点头：“想也是，谢师弟大概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利用他人。”他在谢锡唇角上轻啄两下：“你所计划切，出于自愿吗？”
裴回蹙眉：“不是你野心，你无意天下，更不在乎荣华和权利。”
“那是因为都有，所以不在乎。”谢锡笑着，很温和，却有种高高在上疏离感。天底下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高傲，因此他高傲从不流于表面，而是刻在骨子里。“前朝王室昏庸，帝王残,bao无能，凭靠卫氏和谢氏才得以保住天下太平。即使如此，那些蠢笨如猪王族不知收敛和满足，贪婪收刮民脂民膏，将黎民百姓视为圈养起来猪狗，肆意玩乐宰杀。”
“那种东西，如何让卫谢两族俯首称臣？彼时，卫谢两族世家声望盖过王庭帝王，既如此，何不取而代之？天下任何权位都是有能者居之，文恬武嬉、尸位素餐、狗占马槽，倒不如回归各自应该待着位置。”
“来而不往非礼也。”谢锡温和笑着，语气却格外冰冷：“鹤拓王毁卫氏霸业，便也毁他次。”
停顿片刻，谢锡转动着眼珠子，乌黑深沉、冰冷锐利：“江湖武林发展太快，已经成为王朝建立最大阻碍。拜昆仑、习武艺，创立逍遥府，呼而天下应，是为替卫氏铺路。当今朝廷毫无威信，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是迟早事情，当推手，加快步伐。但若是没有朝廷软弱、江湖武林自大和野心，今日局面不会如所料。”
不是来自于所谓氏族责任，在小小年
武林和世家联合夺取天下，天下大乱，早就在谢锡预料中。即便没有他推把手，历史仍会照旧，不过时间早晚问题。
谢锡垂眸，没有看裴回。他现在,bao露出真实自己，压根不是个君子，所以他怕见到裴回震惊失望眼神。良久也没有听到裴回声音，他不禁心颤，有些小心问：“师兄，你怕吗？”
“嗯？”裴回连灌两杯茶缓解听到真相后震惊，眨眨眼，喟叹道：“谢师弟果然厉害。”果然是成大事人。
谢锡：“师兄在嘲讽？”
裴回放下茶杯，严肃道：“嘲讽别人时候可不是这样，很凶。”他跳下卧榻，来到谢锡这边，弯腰对上谢锡乌黑深沉眼睛：“早就知道谢师弟不是简单人物，为何要怕？为仁为义而不迂腐呆板，才是君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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