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回不解，但谢锡没有
谢锡：“不是护龙城，准确来说应该叫屠龙城。”
裴回：“不会是吃
龙血龙肉才活那
久
吧？”
谢锡笑道：“刚才那老头说半真半假，现在真龙已经灭绝，估计吃也是蛟龙肉。”
“万年前，真龙
族就差不多死绝，到
飞升后，世间再无真龙。飞升之前，倒是听闻过东海沿岸有族，曾受过真龙恩惠。却有条由蛟化龙，受伤坠落当地。那族人藏起这条受伤龙，因曾见真龙翻云覆雨之能，兼之传闻吃龙肉可飞升成仙。故此，全族人吃那条龙。”
虽说早已猜到，裴回还是不自觉倒抽口凉气。
殿中只剩下谢锡和裴回二人，谢锡寻个位置坐下，问裴回：“可看出问题？”
裴回：“他们确实是凡人。”
谢锡：“然后？”
裴回表情凝重：“而每个人年龄都超过百岁，尤其是方才老人，恐怕不止百岁。凡人，失去真龙庇佑、无法修仙凡人，如何能活过百岁？”
谢锡笑笑，“原来这聪明。”
囊相助。”
于龙神而言，可能不过举手之劳，难为这些人还能记得恩情。裴回略有动容，看向谢锡。
谢锡面无表情，俯视老人：“难为你们还记得。”话语转，问道：“那座高塔是龙冢？”
老人：“是。”
谢锡：“可是通往龙宫？”
谢锡续道：“虽然没有真白日飞升，但普通人吃到龙肉自也得到好处。尝到好处人，便就滋生出贪婪，于是全族自称为护龙族。实则是诱捕、屠杀龙、吃龙肉魔，到底是普通人，时日不久被揭发，惹怒真龙族。举族被杀，魂魄更是被束缚在个海岛里面，生生世世受尽折磨。”
裴回：“所以，整个护龙城人包括刚才老人其实已经死。但是以为自己还还活着，于是被困在这里等着捕杀龙——这起码得是万年前事，这群人岂不是等待万年？”
他大概知道所谓惩罚是什，这个屠龙族因贪婪滋生欲望，便让他们在无尽等待中绝望疯狂。困在海面雾气估计不是阻拦海兽保护海岛上族民，而是困住屠龙族人。
裴回：“那他们怎会出现在秘境里？”
谢锡：“大概是因为龙冢吧。”
裴回有些不满：“每次出关都会离开宗门独自外出历练，见过妖邪不知凡凡。有时候是整座城百姓都联合起来欺骗，你道至今安然无恙是幸运不成？”
谢锡现如今有个小小恶趣味，他爱惹恼裴回，看他微恼模样，然后再慢慢哄。
这过程着实有趣。
故而，他说道：“莫恼，是小瞧你，你远比想要聪明。”
裴回脸色稍霁：“你早就看出不对劲吧，这护龙城里，到底是人是鬼？”
老人更为激动：“是。当年龙神怜悯等，又担心等为妖邪所欺，便干脆修以高塔，连通龙宫和护龙城。”
原来这所城镇全名为护龙城，想来是外头石柱风吹雨打被磨去个字。
谢锡盯着那高塔看半晌，收回目光，淡淡扫眼老人：“知道，你们先下去，无须人来伺候，不要打扰本尊。”
老人：“是。”
应声后，他弓着腰退出去。真是恭敬至极，哪怕是对着真正大罗神仙，恐也未有如他这般狂热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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