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琰面无表情,额角抽数下,有些忍不住。
说实话吧,前世老头就不想治他,上门求好几次,拿再多钱、许再多利益也不应。
直到他无意提句木雕,引来老头注视,然后他然夸赞,忍耐三年时间吹捧那完整观赏不来木雕……
骆白,真情实感吗?
老头心情好,破例管下
奈何无人观赏,只落得个自娱自乐。
当下他就扬声说道:“算你眼力锋利,这木雕可费大把心思,花三年时间才雕成。”
骆白:“好工需雕琢,不愧大师手笔。线条流畅,看似粗犷混乱,实则乱中有序,形神具备。冒昧问句,您这木雕出自哪位大师手笔?”
老头自得洋洋还要端着,“你真感到那木雕手艺是大师手笔?”
骆白:“难道不是?”
他不进空门,何须六根清净?
无所谓自欺欺人,戴着佛珠实则是前世习惯。
五十岁后,杀害过重,戾气难消,于是抄佛经、吃素斋、戴佛珠。
不是为安心和赎罪,单纯是为压抑自己杀心和心魔。
老头对此,张开口,想想,摇摇头还是没说劝。
清瘦老头指着厉琰:“你跟到后面往。”然后指着骆白:“你留在这里。”
骆白微微瞪大双眼,注意到本来客厅中间隔到木墙,怪不得如此狭窄。
“为什不能往?”
“没病没痛,随着往干嘛?”
骆白‘嚯’声,这清瘦老头医术如此高超吗?
耸耸肩,不知道厉琰想法,只当是他性格如此,因而不在意这突如其来冷淡。
人嘛,总有阴阳怪气时候。
“那成,先谢啦。”
厉琰收回眼力,不再看骆白残,bao笑脸,那让他产生古怪情绪。
定神敲门,过不多久有人过来开门。
老头可劲儿自得,心情开朗得不行,连带压根不想治厉琰动机也转瞬转变。
“有眼力啊!你这是有眼力,你要爱好,等会送你几个。”
骆白惊喜:“真?!您就是木雕大师?高手在民间啊,今天可太荣幸,出门碰到您。”
这吹捧完整戳中老头心肺管,他简直就要按耐不住绕过木墙和骆白聊聊这多年来大师无人观赏寂寞。
骆白随着愤愤不平,末拍着胸脯说道:“观赏啊!这手艺,简直就是殿堂级别。”
人不听,说再多也白费口舌。
骆白在木墙另侧观摩,客厅安排得非常奥妙,繁而不杂。
沙发旁边还摆置套木雕,虽粗犷却形神具备,堪堪有大师手笔。
他发出啧叹,隔着木墙夸奖不已。
老头辈子不为自个医术自满,就为自个木雕手艺而自满。
厉琰对老头高超医术和怪性格倒是习认为常,冲着骆白点点头之后就随着老头进木墙后面。
老头摊开个枕包,让厉琰可以搭着手段:“坐。”
厉琰摘下手段上佛螺菩提串珠,握在手心颗颗拨弄。
老头只看眼就说道:“心不诚而六根不净,就别自欺欺人。”
厉琰顿,没有回话,沉默应对,持续拨弄念珠。
“谁啊?”
厉琰:“求医。”
下刻,铁门拉开,清瘦老头涌现,分辨扫两人眼:“进来吧。”
两人进往,房间里有些狭窄昏暗,但是整洁干净。
中药味道很浓郁,但是不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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