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郁地眯
眯眼睛，猛得用森白而修长
白指骨卡住傅凛脖子，
点点地收紧指间力道。
“你说放弃就放弃？”干尸沉沉地笑着，猩红血色充斥整个瞳仁，他俯身贴着傅凛耳际，低声呓语，“你……凭什
？”
冰冷气息喷洒在傅凛耳际、脖颈处，几丝寒意爬上傅凛背脊。干尸继续阴沉着声音低语：“傅凛，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发什疯？”傅凛愣下，但并不慌张。
如果他敢弑主，驭尸咒会教他些做鬼道理。
干尸：“你们是……兄弟？”
干尸追问和纠缠某种程度上印证傅凛猜想，他若有所思地点头，肯定道：“当然。”
“只是兄弟……？”干尸再次问道。
傅凛蹙起眉头，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下自己尸仆：“什叫只是？
们是可以托付后背兄弟，是生死之交。”
“……你在开什玩笑？”干尸眸子里血色逐渐转浓，他压抑着语气嗤笑，“那算是兄弟？”
他连自己名字都记不清，却连沈渊灵器都记得字不差，这让傅凛不得不产生些合理怀疑。
般而言，被恶灵念之不忘人，要是他恨之入骨之人，要是他爱不能释之人。
庞大而浓稠邪气缠绕在干尸周身。似他这般阴邪之物，必是含恨而亡，背负血海深仇。
那，显而易见，这仇人很可能就是沈渊。
傅凛自然而然地得出结论。
阴气萦绕，干尸面容阴沉地站在那里，方圆十里阴气均汇聚于他身侧，安静又乖巧地蛰伏着。
他脸上神情十分得难以形容，夹杂着几分不可置信，几分恼怒和茫然无措。
明明是个超凶超可怕恶鬼，傅凛却莫名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种委屈巴巴感觉，丑萌丑萌。
让人忍不住想……
傅凛警觉地收回自己发散思维，深感疑惑地瞥干尸眼。
傅凛波澜不惊地单手捏住对方白骨指，平静地转头看向突然爆发恶鬼。
恶鬼俯在他耳边，凑得极近，近到傅凛能看清他血红瞳仁上纹理。
在邪气滋养下，干尸眼部已经恢复正常，他眼型狭长而深邃，眼尾微微上挑，生生挑出几分勾人味道。
傅凛心头跳，总觉得这眼睛十分熟
这话问得傅凛心生烦闷，他和沈渊之间情谊哪轮得到他个外人置喙？
“行，不用说，你也不用掩饰，都猜到。”傅凛实在没有那多耐心和个鬼仆试探来试探，直接摊牌。
“猜到什？”干尸沉默几秒，恍然地抬起头，“你看出来啊。”
“这并不难猜。”傅凛放慢语调告诫对方，“所以，你那些不该有想法，趁早赶紧放弃吧。”
干尸窒窒，眼底闪过丝不易察觉脆弱。
不过，这个结论并没有给傅凛带来丝毫烦恼，毕竟对方被他种下驭尸术，是生是死只在他个念头之间。
如果他想对沈渊不利。
傅凛敛敛眸子。
杀便是。
傅凛：“你还有什问题吗？”
这玩意难道是个魅鬼？
不对啊，哪有这丑魅鬼。
那是丑萌鬼？
傅凛正想调侃自己鬼仆句。
突然有丝疑惑涌入他脑海——这干尸为什记得沈渊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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