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瞪大
眼睛，既兴奋又紧张。
他这个年纪本来就是好奇心最旺盛
，可惜因为孤儿出生平时多显得稳重老成。看他露出少年该有朝气，茅九也是欣慰。殊不知他这般年纪却操着老父亲心，也是老成。
“只要有水就有水鬼说法，很多地方都把水猴子和水鬼混为
谈，只是鬼怪，只是怪物。都是躲在水里害人，传说它力大无穷，把人拖进水里把河里泥土塞进人眼耳口鼻令其窒息，然后吃掉血肉。”
茅九本正经科普，双眼黑亮黑亮。嘴里说恐怖传说，面上却很温和，小山看得毛骨悚然。
茅九忽而莞尔笑，摸摸小山头：“逗你呢。多笑笑，别成天绷着脸。”
船呜呜开动，慢慢驶离渡口。
茅九带着小山寻处位置坐下，也不东张西望，便再也没动过。旁人偷偷摸摸看不在少数，全都觉着奇怪。概因这两人，大生得漂亮，小便是俊俏。
两个人全都是木头雕成般，自打上船坐在那里便挺直背动不动。着实令人好奇。
其实是因茅九那性子，本就严肃正经，再加上从小到大都有个不靠谱师父便把性子锻炼得更加沉稳。他那样貌漂亮，气质温润如玉，然配上这副严肃正经模样，瞧着是个望之俨然先生。
至于方回山，本就是个孤僻沉闷性子。不爱东张西望也属正常。
职位就跑。
“阿九，让小山跟着你块儿去吧。”
茅九看眼扶着盲婆路沉默寡言少年，微微皱眉：“小山不在您身边谁照顾您？”
“
能照顾自己，阿九，把小山起带出去吧。盲婆求你。”
说着，盲婆便要下跪。她身边小山却先步跪下去，双黑白分明眼盯着茅九看，倔强得要命。
小山绷着脸：“……”
“走进科学告诉们任何传说都有科学影子，任何鬼怪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小山：“……哦。”
茅九继续科普：“科学解释呢就是说水猴子其实就是水獭。水獭是种肉食性动物，通常躲在湖边袭击岸上猎物。久而久之，人们就传说是大河里
船行到地方还有半日，此时大约是上午十点，天空阴沉沉，瞧着似要下雨。空气很闷，大片大片水波涌起来，好似要翻江倒海般。船舱里人本是都兴致勃勃侃大山，看见这情景不知为何都安静下来。
不安渐渐弥漫开来。有个孩子禁不住这沉闷气氛哭起来，抱着他母亲巴掌往孩子屁股上打，低声呵斥：“莫哭！再哭，叫水猴仔抓去啰。”
这话说出来，犹如瘟疫传播开来。渐渐，本是安静人开始交头接耳低语，沙沙声响起。
小山不明所以，忍不住好奇便小声问茅九：“九哥，水猴仔是什
？”
茅九莞尔笑：“水鬼呗。”
小山大名方回山，是盲婆捡回来孩子。从小养到大，最是孝顺。
茅九叹口气，无奈答应。
盲婆阵感激。
下面船主催促，茅九大嚷声：“来。”回头冲着盲婆和小山说道：“小山，上船去。盲婆，们走。”
说罢，撑着护栏直接从两米多高地方往下跳，在众人惊呼声中稳稳落在甲板上。动作轻盈漂亮如同只燕子。小山则是跑段，从台阶下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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