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父亲大限将至,便赌把,在撞击封印时将他缕神魂从瞬间出现缺口里送出去,附在近处尸体上。
他有个好头脑,加之运气不错,原主性格沉闷,所以混入正道倒也没有太手忙脚乱。
但毕竟是外来者,他以防万找机会促成场比试,顺势闭关,出来后性子便转为清冷,主动与人拉开距离。
新生魔主对外界切都很好奇。
他分魂疯狂接收着正道切,本体则在魔界学习魔族法术,期间摆平数件正邪两道大事,渐渐有名声,修为也跟着再突破,就这成正道第人。
他思路整理得飞快,正要顺着这可行性继续想,猛地听见这声“宝贝儿”,脑海下意识切换成他师父那张高冷脸,向在敌人面前泰然自若表情瞬间裂道缝。
他迅速挣脱这种诡异感,干脆直接问:“凭什信你?”
娄郁暗中松口气,说道:“知道当年和你所有事。”
纪澜道:“你若是能通过感知到外界,知道这些不奇怪。”
娄郁道:“还知道你不在场时,他们是怎在面前说你。”
会议室片死寂。
娄郁悬着颗心等等,见瑞白嘴角弧度纹丝不变,像模具扣上去似,忍不住把水果往那边推推。
“吃点东西缓缓,放心,没下奇奇怪怪料,吃给你看。”
他插起块西瓜放进嘴里,仍没听见对方动静,不由得道,“宝贝儿,别不吭声。”
纪澜:“……”
他族人都在等着他破开封印,但他知道破开后就是场血流成河大战。
魔族被关上千年,怎能没有怨气?
他们确实嗜杀,可人类又好到哪里去?那些人类魔修做事甚至比魔族还过分,况且不说魔修,就是正道里也有不少人面兽心畜生,为何就只封着魔族?
说到底,不过是魔族种族天赋太强,他们忌惮罢。
“那段时间好几次都想不管不顾直接破开封印,”娄郁道,“但转念想想当年封印魔界人很多都飞升或陨落,现在这批人九成都不是罪魁祸首,不应该让他们承担魔界怒火,再说这世上还是好人多过坏人,都死太可惜。”
纪澜微笑地反驳:“你也说不在场,岂不是随便你编?”
娄郁道:“你将来可以找他们确认啊。”
纪澜盯着他这副坦然模样,又不吭声。
娄郁给他缓冲时间,把吃全推到他面前,对上他略微警惕目光,感觉像只娇贵猫样,忍下摸头冲动,慢慢说起当年事。
他生而知之,天赋又极高,他父亲在他身上看见希望。
他大脑正高速运转,思考这货骗他有什好处。
他在魔宗长大,是正道第人徒弟,知道正邪两道不少事。
而娄郁是这边会长,兴许想用这种方式拉拢他……不,昆仑境早晚会打开,谎言在打开当天就能拆穿,他到时不仅不会帮娄郁忙,还会翻倍报复,娄郁这样得不偿失。
那是不是这样?
魔主通过他绑定封印能看见他所看见东西,因此才会知道正道这多事,同时对方也知道昆仑境情况不妙,他师父搞不好会大公无私去祭灵脉,所以便仗着死无对证,想拿这些信息对他骗心又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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