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澜应声上前,放出神识摸上自己胳膊。
本命法器勾连神魂,哪怕他换具身体也照样认他,立即被引得缠过去,发出愉悦地嗡鸣。它名叫飘雪瑟,是五根极细且锋利银线,他当年用这个着实坑过不少人。
飘雪瑟对他小心又温柔,按照他心意缠在他胳膊上,刚好能被衣服遮住,看不出半点痕迹。
纪澜收回手,最后看看自己身体,和他师父到院子里。
这里远离闹市,月光很足,小院里中着排花草,静谧非常。
娄郁笑道:“当然没有。”
纪澜满意地点点头。
这师父虽说不要脸,但他毕竟和师父与魔主都相处那多年,觉得对方应该没那无耻。
娄郁悠哉地补充:“如果亲手给你换衣服不算话。”
“……”纪澜默默劝着自己有些事别深想较真,面不改色道,“嗯,不算。”
客厅是黑白灰配色,极简又大气。他上楼来到主卧,见周围架着好几个监控,中央是张灵石做成床,上面人穿着真丝睡衣,正闭眼睡着。
娄郁走到床边站定,拇指轻轻抚下他脸。
那神色安静而柔和,纪澜仿佛看到三千年里他师父曾无数次地这望着自己,期盼着他苏醒。
他下意识喊道:“师父。”
娄郁看向他:“过来,试试。”
夺宝,最后还要算准小孩会用法器再试次……难度好像蛮大。
所以这事要是他们多心,要就是里面有他们还不知道关窍。
纪澜心想算,如果他真是被算计,幕后人早晚会找上他,他最不怕跟人刚,等着接招便是。
娄郁同样是这想,带着他离开医院,到协会总部所在城市。
二人路飞到郊外深山,越过茂盛森林,最终停在栋大宅前。
娄郁心情愉悦,今天周末,连续两天都没课,他徒弟不需要回学校,还有比这个更好事吗?
他问道:“这里怎样?”
纪澜环视周:“还行吧,花是你中?”
娄郁道:“嗯,这次是不是中得好点?”
纪澜闻言想起当年那堆歪瓜裂枣,笑着
他体贴道,“不过已经醒,下次就不劳烦师父,自己来。”
娄郁道:“不麻烦,做惯。”
个“惯”字让纪澜脑中又闪过不少没下限画面。
他干脆另起个话题:“本命法器还在吗?”
娄郁笑声,不再逗他:“在,要拿走?”
纪澜听话地上前,感觉干燥温暖掌心贴在额头上。
灵魂事慎之又慎,娄郁不敢来硬,只试探性地动动,发现太牢固,便放开手。
纪澜就知道这样怕是不行,没有失望或意外,近距离打量下自己身体,感觉有些稀奇,便捏捏脸。
娄郁看得失笑,问道:“手感是不是特别好?”
纪澜不想接这个话茬,但实在没忍住,拷问着他师父良知:“你没做过奇怪事吧?”
外面有隐蔽法阵,直到飞进来才能发现有栋宅子。纪澜跟着他往里走,打量这法阵和禁制级别,默默。
娄郁笑道:“别这看着,太忙,有时会顾不上这边。”
纪澜道:“怕跑?”
娄郁点头:“怕死。”
纪澜无言以对,谨慎地走会儿,终于迈进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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