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道,”闻人恒道,“当年你被师父捡回来,只对们说你叫阿晓,其他问三不知,和师父便都唤你阿晓,”他轻轻叹口气,忍着笑补充,“你那时傻傻,能记得自己叫什已经很不错。”
叶右:“……”
闻人恒又倒点药,修长食指温柔地擦过他脸,望着他淡色瞳孔,轻声道:“师父在世时总说让要好生照顾你,后来你失踪,这些年直很自责,现在终于又找到你,今后便留在师兄身边吧。”
叶右道:“师父去世?”
闻人恒颔首:“十年前便离世,等咱们从纪神医那里离开,便道去给师父上柱香,他知道你回来,定很高兴。”
也或者……这二人真是师兄弟关系?
他站片刻,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摸摸鼻子:“你们晚上吃什?吩咐厨房去做。”
闻人恒道:“做些清淡就行。”
秦月眠顶着脑袋浆糊,扭头就出去。
软榻放在窗前,窗外右侧靠墙地方种排小叶竹,雨水打在上面“簌簌”地响,薄纱似水汽飘入客房,渗进百草露淡香里。叶右觉得要是闻人恒动作太轻,要是那身上气息太平和,他紧绷神经不禁也跟着缓缓。
非常有名神医,制过不少好药,百草露只是其中之。他名叫纪招恨,据说这是他后来自己改,原因是他医术很高,救活不少人,常常招阎王恨。如何?”
叶右又努力想想,摇头:“还是很模糊。”
事实上,他连如今年份和当今圣上姓甚名谁都不记得,更别提个神医,刚才说“有些印象”只不过是骗他们罢。
他打量地看看旁边天青色小瓷瓶,问道:“这位纪神医可还在世?”
闻人恒道:“在世,虽然年事已高,但身子骨很硬朗。”
叶右特别不愿意去想自己曾经不仅痴傻还走丢过,沉默下问:“你就不担心这次回来是不怀好意?”
闻人恒手顿,看着他。
叶右道:“你丢玉佩在身上,而又恰好被你朋友救,你不怕其实是受人指使,所谓失忆也只是幌子?哪怕不是,兴许在适当时候便会全记起来,然后害你?”
这些事秦月眠能想到,闻人恒自然也能,叶右心里门清,干脆挑明。
闻人
他开口道:“师兄。”
闻人恒:“嗯?”
叶右道:“你好像还没告诉,叫什名字。”
闻人恒抬头看他:“阿晓,你叫阿晓。”
叶右问:“姓呢?”
叶右望着他:“那师兄你说失忆能不能找他看看?”
“可以,也是这打算,这几天们便动身,”闻人恒扫见家丁要给师弟抹药,按下他手,极其自然地坐在榻上,“来吧,你以前受伤,也都是帮你擦药。”
他们来去对话极快,秦月眠思绪还停留在自己钻别人套会不会坑害好友,结果转眼间就见闻人恒坐下,不由得震惊地瞪眼。这货虽说对谁都很和善,但基本是表面功夫,像这样亲力亲为可还是破天荒头遭啊!
——天下红雨不成?
秦月眠甚至稀奇地看眼窗外,发现还是蒙蒙细雨才重新转回来,他打量闻人恒,万分怀疑这货是不是看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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