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个黑衣人,听到动静急忙回头,顿时与叶右打个照面。
叶右:“……”
黑衣人:“……”
这人何时上来?是在他睡着时候还是刚刚?如此无声无息,难道是闻人恒暗卫?叶右转转心思,沉默地站着,目光发直。
黑衣人被他这张脸震得大脑空白瞬,呆呆地等等,见他不开口,只个劲地瞅着自己,便主动打招呼:“公子醒?们
叶右头歪,陷入更深睡眠。
闻人恒坐起身,先是探探他内力,然后撑在床上看着他。
叶右头上绷带在睡前拆,昳丽半张脸勾出模糊轮廓。闻人恒垂眼盯着,伸手想摸摸,却在即将碰上时不知想起什犹豫,时停住。
空气被黑夜坠得发沉,流淌得十分缓慢,闻人恒手悬半天,最终只用食指在他脸颊蹭下,轻轻揉揉他头。
也就只有睡着才会乖点……闻人恒心里想道,为他盖好被,下床。
黑绳编着花,被闻人恒修长手握,泛起低调华贵美感。叶右早已想看看这块据说在自己身上玉佩,便接过来:“怎?”
“收着吧,”闻人恒轻声道,“原就是为你雕。”
叶右问:“你不是觉得凶多吉少?”
当然他只是随口问,毕竟闻人恒若能被这点问题难住,也就不是闻人恒。
果然下刻,他听到这人面不改色告诉他是之前遇见对感情特别要好师兄弟,时想起他,于是便想雕块玉佩,准备来年清明个人凄凄凉凉地爬上山,埋进他坟头里。
房门传来轻微声“吱呀”,重归平静。
叶右紧闭双眼倏地睁开,耐心躺会儿,慢条斯理坐起来——若闻人恒看见,那向从容神色绝对会多点别样情绪,毕竟他确确实实点这个人穴道,无论如何,叶右都不应该醒来才是。
其实连叶右自己也很诧异。
他被那道真气打中瞬间就清醒,但紧接着反应过来是睡穴位置,干脆装睡,准备看看闻人恒想做什,便直撑到现在。
他摸摸被蹭到脸颊,思考下要不要追上去,片刻后想到个不错主意,愉悦地穿好衣服,拉开门。
“……”叶右有种叹气冲动,第二次觉得失忆后遇上这个人,自己运气有点差,但又觉得若太容易便会失不少乐趣,实在没意思。
他没多此举地询问师兄是不是给自己立个衣冠冢,而是开始打量玉佩。这上面花纹很奇怪,他在脑中搜索圈,不记得曾经在其他玉佩上见过这种花,不由得缓缓摸摸,接着突然意识到什,说道:“芷木花?”
闻人恒双眼弯,目中似盈片烛火般暖意,衬得越发温雅。可是虽然赏心悦目,但叶右总觉得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意味在里面,他尚未开口,只听闻人恒微笑道:“嗯,芷木花。”
叶右完全不准备深究,连眼皮都不撩他下,把玉佩揣,淡定地上床休息。
正值梅雨季节,白天还放晴,半夜又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闻人恒无声地睁开眼,听着身侧绵长均匀呼吸,嗅嗅空中蔓延百草露淡香,翻过身看向师弟,略微等数息,见师弟确实睡着,这才弹出道真气,点他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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