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街上人还不算多,不过等老爷子走到主街上落银桥,人们已经闻讯而动,将这里围个水泄不通。魔教几位长老易容也来,苗汪忽然道:“怎觉得那个人有点像教主?”
其他人立刻问:“哪个?在哪?”
苗汪道:“就是闻人恒身边那个,脸上都是布条。”
几人急忙抬头,这个时候又涌来批人,恰好挡住他们视线,从这里望去只能看到人群中隐约有盏“白灯笼”,特别惨。
“……”他们差点感动得集体落泪,“你哪看出来像教主?”
闻人恒被误认成枕头,还没想好要做点什便又被无情地抛弃,摸不准师弟这是发现蹭错还是其他原因,问道:“不睡?”
叶右听会儿动静,询问地看向他,想知道是不是他干。
只这眼,闻人恒便明白是哪种,说道:“不睡就起吧,王老这多天没出门,估计是闹脾气,咱们去看看。”
二人收拾番,循声来到前院,到得不早也不晚。
前院早已人仰马翻,王老已经不能用闹脾气来形容,他显然得知告示事,气得浑身发抖。或许是由于灯灭毒折磨,他脸颊是不正常青白色,双目发红,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此刻被愤怒神色铺,显得很狰狞。
然是那副从容样子,好像将所有想法和情绪都藏在波澜不惊表情之下,让人无从探寻,他甚至为彼此倒杯茶,还把先前抽走小条还给自己。
闻人恒问道:“你刚刚想对说什?”
叶右又看他眼,慢慢意识到“刚刚”指是方才进屋时自己被打断话,定定神,说道:“有个想法。”
闻人恒等着下文。
叶右委婉道:“问纪神医,王老身子现在还算不错,估计不小心听到些东西,也不会有事。”
他抖着手指着大门:“开……开门,岂有此理,这事必须说明白!”
王家主急忙扶住他,生怕他气狠。王老对他吹胡子瞪眼,对他这些天竟没有澄清而感到很不满。王家主有苦说不出,其实他心里很没底,生怕他老子当年真做过什事,因此才没敢妄动。
叶右站在旁,看着王老推开儿子要往外走,轻轻叹气:“罪过,王老都这般年纪,对方下毒不够,还要发告示刺激他,真是缺大德。”
闻人恒跟着点头:“想出这个主意人也挺缺德。”
魏庄主和丁阁主几人这时也赶来,见王老竟然下床,纷纷吃惊,忍不住上前规劝,生怕老爷子气着。但王老决心已定,王家主只能听话,扶着老爷子出门。
闻人恒纵容地笑笑:“知道。”
叶右特别舒坦,笑眯眯地展开纸条把自己猜测说遍,看着他:“你说呢?”
“有可能,”闻人恒道,“可以试。”
如今江湖两大势力主人、盟主和几位前辈都在王家住着,丰贤庄和灵剑阁还调来不少好手看守,其他人或许会觉得固若金汤,但对闻人恒而言,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消息传进王老那里,还是很容易。
于是两天后早晨,天色尚未全亮,叶右便听见外面响起阵嘈杂,还伴有女子哭泣声,他翻过身,迷迷糊糊往枕头里蹭,紧接着心头闪过道精光,猛地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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