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摩挲着装百草露
小瓷瓶，暂时没打开。
他想起
和真道长话，服药人会内力大涨，丧失理智。那
当年杀害师父剑客“
字苍茫”是真走火入魔，还是服这种药？
十年。
他想十年师弟离开他原因，有时会觉得真是他犯那个错，有时又觉得师弟是有苦衷，直至今天，他终于嗅到丝与当年那事有关线索。
叶右道：“师兄？”
所谓时间对得上，是指魔教搬来中原后站稳脚，到叶右派人去盯着菩提牢，到发现猫腻，再到做猜测想派人刺探，时间刚好。
叶右真想给他师兄鼓个掌。
但师兄有点想错，那女人不是他人，所谓弟弟才是。
他当时猜测菩提牢在挑选试药人这事上应该有所取舍，正犹豫是否派人进去，恰好听说有个女人犯事要被关进菩提牢。他看她不算太笨样子，就在她押送途中偷偷给她传消息，告诉她不想死就说外面有个弟弟，每月都会去看她，好在女人还算聪明，听他话，也省得他再派人。
大抵是投桃报李，这四年半，女人对他手下说不少里面事，可由于被关着，女人并不清楚神医在哪，他也是今天逛完遍牢房才猜测或许是有暗阁。
？”
闻人恒道：“
在想，黑子是如何得知菩提牢事？”
叶右很想知道师兄能不能猜到，配合地跟着他分析，说道：“嗯，确实很关键，难道黑子还有同伙不成？”
“并且那同伙曾经去过菩提牢，要是神医身边人，幡然悔悟，要便是某个犯人被药害过，侥幸没死，逃出来后遇见黑子，”闻人恒接话道，“这两种不管哪种都有点撞大运嫌疑，觉得可能都不高。”
叶右挑眉：“哦？”
闻人恒回神望着面前人，极其温柔
不过师兄毕竟毫不知情，能准确分析出他思路，并眼看穿女人与“弟弟”有问题，这令他很高兴。
叶右抑制住内心情绪，给他句肯定：“如果是黑子，应该会这干。”
闻人恒“嗯”声，道：“还想知道黑子为何会猜测是试药，而不是刑罚虐待之类事，他是派人挖过那些尸体，还是开始就知道些什？”
“也想弄明白，”叶右颇为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希望记忆能尽快恢复吧。”
闻人恒道：“嗯。”
“秘籍是八九年前写，黑子等待这些年应该还做其他事，”闻人恒看着自家师弟，推敲道，“他知道白子是谁，更知道不好对付，为将白子击垮，想必会追溯任何白子曾经参与过事，菩提牢自然而然就被他盯上。”
叶右赞同地点头：“之后呢？”
闻人恒伸手解开师弟脸上布条，说道：“他最初大概只是派个人守着，等发现确实有问题才会加派人手。他知道白子在菩提牢不能太为所欲为，为印证某些猜测，他可能会派人进来刺探，刚刚翻下探监名册，马上要被释放那个女人有个弟弟，每个月都会过来为她送些零嘴，是探监人里来得最频繁个，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黑子派？”
叶右后背瞬间起层愉悦战栗。
闻人恒继续道：“那女人犯事不算太大，需要关四年半，时间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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