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鬼相公当时只是反问句,并未说别,也听不出信或不信,可因为有其他疑点,这反而不重要。
他于是诈句:“他说,知道。”
“知道?”魏庄主有点啼笑皆非,问道,“小越你混江湖多久?他嘴上说知道,心里还不知是怎想。”
魏江越道:“那他为何没抓?”
“他为何要抓你?”魏庄主道,“那时和老丁带着人围过去,他再留下对他没好处,要是带着你,他根本逃不掉。”
房间顿时亮起来,魏江越能更清楚地看见父亲脸。
他想起过去点点滴滴,目光微微顿,随即压下那丝挣扎,继续道:“昨天早晨去找晓公子,听他说白子或许会围山,当时是想告诉您。”
魏庄主责怪道:“你就应该告诉,真出事怎办?”
“若说,您肯定不同意,”魏江越简单回答,往下说,“晓公子武功全失,没自保能力,便与他换身份,闻人恒给三颗暗器,也为想好退路,不会有事。不过这事太大,那时有些担心只靠们会不会撑不住,但他们说不确定白子是谁,只能闷着,想若您没嫌疑,以后再有事也就能找您商量,所以在对上鬼相公时候,故意试探几句。”
魏庄主问:“试探什?”
魏庄主简直不可思议:“你说什?”
魏江越面前茶早就凉,他自从倒上就没有喝过口。
他感觉心里诸多情绪随着茶叶起慢慢沉淀,望着自己尊敬且无数次为之自豪父亲,坚定地问第二遍:“您是白子?”
“怎可能是白子?”魏庄主更不可思议,“谁跟你说?小恒还是阿晓?”
魏江越已经想好说辞,摇头道:“不是他们,是大家都知道白子德高望重,就在这些人里面。”
魏江越道:“他可以用要挟你们。”
魏庄主道:“他之前手里还有纪神医他们,结果还不是样?”
魏江越顿顿,问道:“那他为何没打伤?”
“这怎知道?他可能没来得及,也可能听出你在试探他,
“按照原计划,应该要用晓公子为借口引他去事先准备好地方,等他上钩就把他抓,但临时改句,对他说是你说晓公子在小县里,”魏江越看着他,“父亲您告诉,在双方已经翻脸、且鬼相公知道身份情况下,他为何没有把抓要挟你们?为何说完他就信?又为何没有打伤?还轻易就放过?”
魏庄主问道:“他相信?”
魏江越道:“对。”
魏庄主道:“那他是怎说?”
魏江越静下。
魏庄主都要被气笑:“所以你就怀疑?”
“也不想怀疑。”魏江越觉得第句话问出口,他精神与身体便分开,身体冰冷麻木,精神却推着他路前行。
他听见自己极其冷静道,“可您有机会拿到灯灭毒,吸血老鬼当初也是您打下悬崖,您更有实力插手菩提牢……先别急着说话,也知道那些前辈都能做到这些,等说完。”
屋里并没燃灯,只有道道从窗棂渗进倾斜淡色光柱,昏暗而幽静,好像再沸反盈天感情都能被压下去。
魏庄主借着月光看看他,点点头,到底是先把灯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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