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
点，他又想起那些旧账，伸手就把他
头型弄乱
。
郁承：“……”
你什
毛病？
郁少爷那点关于“时间流逝”感慨顿时被偶像包袱压没，扔下他进屋，跑去浴室整理发型。
顿饭吃得和和气气。
他不由得看眼郁承。
他以前见多这种事，早已习惯，向来觉得是自然规矩，没什可惜。可想到下个开门年或下下个开门年，这小崽子也和那些人样消失不见，他心里便突然生出丝惋惜情绪来。
小兔崽子虽然事多，虽然经常让他想打顿。
但说实话，还是现在偶尔和自己笑着互怼、时不时作作模样讨人喜欢，像那样苍老地坐在轮椅里，不适合他。
郁承见他看着自己，诧异：“叔？”
他们坐在棵树下，茶桌放着煮好茶。二人脸上带笑，神色愉悦，聊得很开心。
当年爷爷认识子春时候也才二十样子，转眼六十年过完，个容颜苍老，个韶华依旧。
人类生命如此脆弱又短暂，对妖来说，好像只匆匆地见上那两面，他们便消散。
他不禁想起前不久高层们预估出来游玩妖，数量并没有他想象中夸张，估摸很大可能是因为他们不乐意出来，否则牵扯上不必要感情，白伤心场。
他忍不住道：“叔。”
龙煜道：“有，濒临倒闭，只会剃头。”
郁承：“……”
他想想那个年代，国内确实没有现在花样多，大概没多少妖会特意学这门手艺。
他孝顺道，“要不下午
请你去做个头发？”
龙煜教育道：“换个词，不知道做头发有另层含义吗？”
秀，笑容有些懒散，微微侧着头，看便令人心生好感。
他说道：“这个，师弟。”
郁承道：“他也是龙？”
龙煜“嗯”声。
郁承见他是头短发，问道：“所以你们龙族是能剪头？”
饭后几人待到两点，见老爷子精力不济，便没再打扰。
郁总本想让弟弟周末回家住着，但妖界那边个电话打过来，说是黑猫终于醒，郁承便又跟着龙煜跑。
郁老板看看大
龙煜淡淡地应声。
奇怪，他想。
他和郁家交情也就般，怎被喊段时间，塑料叔侄真就处出点情分，让他有些不舍得呢？
他自省番，找出个理由。
不是他问题，是这小崽子太会装乖，让人讨厌不起来。
龙煜道：“嗯？”
郁承笑道：“你说有天咱们会不会也这样，你来找，给你泡壶茶？”
龙煜道：“前提是你能活到开门年，你知道他们出来后大部分都会哪吗？”
郁承顿悟：“陵园？”
龙煜道：“嗯，都会去扫墓。”
郁承：“……”
你平时上网都看些什东西？
龙煜最终也没决定去做头发，可能是没想好要不要剪。
他翻完遍相册，还是没找到能用东西，便还给郁承，打算出去透透气。
郁承起身跟着他，走到门口，见子春和爷爷正在小花园里聊天。
龙煜道：“不然呢？”
郁承道：“以为有什规矩。”
他看看妖王长发，“你怎不剪？”
龙煜反问：“把头发交到那群蠢货手里？”
郁承道：“……妖界没有理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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