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什
按照江湖人说法,乔九是匆匆赶回去,恐怕连外公最后面都没见到。那之后他与白虹神府决裂,收编归雁山庄势力并入天鹤阁,成如今令人忌惮乔阁主。
听他话里意思,似乎与同门并不亲近,白虹神府里亲人又个不认,连儿时玩伴兼表弟在外面因为他和别人吵架,嘴里喊都是“九爷”而不是“表哥”,这应该是得他吩咐。
这些年,他身边大概就只有个天鹤阁陪着他。
他肆无忌惮、嚣张跋扈,要是哪天不小心玩脱挂,可能也不会有太多留恋,就那无所谓地闭上眼。
谢凉看着面前人,突然道:“九爷,要是你哪天出意外死,被人扒光乱摸……”
他指着肩膀处让谢凉捏,察觉身后手移过去,这才道,“离尘那老头性子古怪,教出来徒弟除之外,没有个是好东西。”
谢凉:“……”
宝贝儿你以为你就很招人喜欢?
“那老头还总说让们爱护同门,”乔九不太高兴,“他们有什好爱护,个个都是疯子,亏心志坚定才没在他们祸害下长歪。”
谢凉:“……”
谢凉笑:“哦,每月给多少?”
乔九道:“十两银子。”
谢凉道:“九爷大方。”
乔九道:“但你要是伺候不好,个铜板都不给你。”
谢凉好脾气地道:“嗯,也尽量。”
谢凉道:“喝多没力气,给你捏捏吧,边捏你边说。”
乔九想想,勉强接受。
然后他便见谢凉拖着凳子站起身,到他身后。
凳子是圆凳,没有椅背。谢凉紧挨着他坐下,双腿分开放在他两侧,伸手给他捏肩:“说吧。”
乔九看眼彼此距离,警告道:“你捏就好好捏,不许趁机占便宜。”
乔九道:“谁敢?”
谢凉道:“死都死,有什不敢?”
乔九道:“那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嗯,挺好,谢凉想。
看来还是有在意东西,有就好,至少不会觉得死在哪里都无所谓。
恕眼拙。
他嘴角抽搐:“后来呢?”
“后来徒弟个个长大,被老头轰下山,”乔九道,“是十七岁下山。”
谢凉微微顿。
乔九十七岁,那年归雁山庄老庄主离世。
他本想顺着点乔九,好歹把事情先套出来。
然而某人是真招恨,也兴许是憋久终于能折腾他顿,就吊着不说,把门心思都放在监工上,比如“左边再用点力”“右边手往右边来点”“会认穴道吗,要不教你”等等,他忍着干他顿冲动,放轻力道。
乔九立刻挑刺:“你挠痒痒呢,没吃饭?”
“吃,酒劲上来犯困,”谢凉道,“你要再不说点什让提神,可就睡着。”
乔九听便知他意思,但还是教育句:“你这样放在别人家是要被打死。”
谢凉道:“知道。”
乔九感受下,挑剔道:“用点力。”
谢凉道:“成,尽量。”
说着,果然加点力道。
这听话姿态让乔九顿时不适应,侧头疑心地瞅瞅身后衣角,见谢凉确实不像是要作妖样子,感到前所未有满意:“伺候好,给你算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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