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心头跳。
乔九道:“当时中阎王铃,控制不住自己戾气。”
这已经是太久以前事,他那段时间满腔怒火,根本记不清自己都干过什。
母亲去世后,他住到爷爷院子里被爷爷亲自教导,而叶帮主刚接管白虹神府,忙得整天不见人,直到两年后才好些。
叶帮主在感情上有些糊涂,其他方面还算可以,当年也是真疼过他。
谢凉道:“那怎会着火?”
“谁知道,”乔九道,“趴在桌上睡着,等到被呛醒,已经出不去。”
谢凉只要稍微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惊险,幸亏有条暗道,否则就没有乔九。
也难怪乔九刚才找半天都没找到路,他那时可能吓得不轻,怕是没心思观察别。
乔九和白虹神府恩怨他直想知道,先前觉得不合适,有几分犹豫,如今关系亲密,倒是可以问问。他说道:“听江湖传闻说你八岁时被叶帮主打过,因为什?他误会你烧书房?”
说着思索下,为避免再丢脸,他补充道,“记得挺长,当时太小,忽然从书房掉进来有些怕,走得慢。”
谢凉挑眉:“你个人?”
乔九道:“嗯。”
谢凉道:“你胆子挺大。”
八岁小孩掉进个漆黑密道,不原路返回叫个人陪着,而是自己走完全程,可想而知有多刺激,估计每走步都是小心翼翼,必然会觉得长。
乔九和谢凉运气就从没好过,突然撞出个洞口,两个人都是愣。
紧接着九爷不要脸地开口,表示他刚刚就是去看路,确认周围没异样,这才回来开暗道,他体贴地询问:“难受是?那咱们明天来?”
谢凉没拆穿他,笑道:“不用,能坚持。”
乔九道:“真没事?”
“没事,走吧,”谢凉站起身,“你确定这是你当年走过密道?”
可惜到底是聚少离多,二人父子情分很淡,后来爷爷去世,叶帮主这才开始真正管他,对他很是严厉。也是那之后不久,他脾气越来越不好,没少砸东西打人,也没少被叶帮主罚,直到他小书房失火。
他轻轻笑声:“那之前,直觉得那位继母是个好人。”
因为母亲生病时候,她总是过来看他们。
乔九道:“算是其中之。”
谢凉道:“主因呢?”
乔九静下。
谢凉不等他开口,抢先道:“想说就说实话,不想说就告诉不想说,以后不问就是。”
乔九道:“因为弑父弑母。”
乔九轻笑声,不置可否。
谢凉听惯他笑,此刻敏锐地捕捉到丝讽刺,问道:“什情况下掉进来?”
他说着快速想起件事,继续问,“你说这里通向小书房被烧,什时候烧?”
乔九笑道:“宝贝儿,你脑瓜转得挺快。”
他没隐瞒,说道,“就是着火那天掉进来。”
乔九道:“应该。”
他点燃带来灯笼,握住谢凉手迈进去,先是四处打量几眼,发现果然是他要找暗道,这便放心。
暗道有些潮湿,带着霉味,勉强能让两个成年男子并肩通过。
乔九为以防万走在前面,谢凉落后他半步,见前方片漆黑,低声道:“有多长?”
乔九道:“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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