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是第二人格?
季少宴看不懂,他觉得哪怕是第二人格,被父亲这对待,也不该完全无动于衷。
周黎没出神太久,很快被身上疼痛唤回思绪。
这顿打必须讨回来,不然破例次,后面将无穷无尽。他想想,试着抬起钱多树,发现这胖子分量太重,便迅速放弃,回卧室拿起手机给二哥发消息。
这些小弟里,二哥是离他家最近个,就隔着四栋楼距离。
明明是最后天,竟是这个结果。
说实话,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太失望。
他开始就觉得钱多树够呛能完成约定,只是钱多树前几天克制给他点点希望,现在希望破灭在最后步,他意外惋惜同时忽然就有些能体会原主这些年心情。
原主整个人就是大写“垃圾”,唯有对父亲期盼像贝壳忍痛磨出珍珠。
他努力做着父亲爱吃饭菜,每日小心翼翼地相处和讨好,希望父亲能尽快回到从前模样,然后次又次失望,次又次崩溃。
季少宴来到他面前,低头盯着他。
周黎伸手摸摸他头,扯扯嘴角对他笑下。
还笑?照照镜子看看你脸,这种时候你怎还能笑得出来?
季少宴眼神冰冷,感觉心情比这两天加在起还糟糕。
周黎把他捞进怀里撸撸毛,觉得舒坦点。
怎着,你还想咬?”
周黎听这话便暗道不好,急忙爬起来,赶在钱多树踹上他之前把他护在怀里,迅速抱回卧室放,反手关门,没等有下步动作,脸上又挨拳。
钱多树气疯:“你他妈还敢护着它?给老子让开!”
周黎自然不让,抬腿给他脚。
然而术业有专攻,业务不熟练实在是硬伤,他很快又败阵下来,被按在地上狠狠地揍顿。
收到他消息,二哥快速赶来,进门看见鹰哥脸上伤,眼眶都有些红,怒道:“草他妈,他人呢!”
周黎道:“卧室。”
他已经换好
季少宴跟进来,抬头打量他。
傻白甜没有上次那阴沉,也没有上次那火大,而是种诡异平静。
那不是看父亲眼神,甚至不是看个刚打过自己施,bao者眼神。
如果非要形容,他仿佛是正站在个完全不相干立场上,审视着个和自己完全不相干人,神色冷静得几乎漠然。
为什?
他又躺会儿,坐起身活动下四肢,回房摸出那根棒球棍,拎着去找钱多树,发现这位大爷酒劲上来,已经睡死过去。
他踹两脚,在心里叹口气。
吃人嘴短,果然不太好。要是刚来那两天,他绝对下得去手,可最近他们总在张桌子上吃饭,钱多树多少算半个熟人,他动手时会下意识地收些力道,打也打不痛快。
他干脆没有再打,往前走两步,垂眼看着床上人。
今天领完工资,他顺便在商场买电动牙刷,东西还在他卧室放着,像个莫大笑话。
“记着,他妈以后给老子听话点!”
钱多树打累,忘找二哈算账,扔下这句便三步晃地进卧室。
周黎躺在地上没动,努力调整呼吸,缓解身上疼痛。
耳边传来“吱呀”声轻响。
周黎微微扭头,见狗大爷终于刨开紧闭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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