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又“喂”声,叹气道:“你有话就说,这都几点,你明天不上班啊?”
“……”
钱多树声音极其沙哑,隐约带着些醉意,“不上,不干。”
周黎意外:“啊?”
钱多树含糊道:“不景气,早就不想待。”
周黎这次带户口本和寸照片,转过天便开始跟着大哥办理迁户口,然后又被带去铭英填几个表,忙忙碌碌,不知不觉过完整天。
晚上他照例登上游戏,见他们在第三关卡天,除个宋莺时,暂时还没有第二个人进到下层,搞得他们甚至怀疑是有bug。
周黎转半天,发现岔口果然比前两层少,思考下,敲季少宴:你说这会不会是张图?
季少宴也是这想。
他觉得宋莺时应该是误打误撞找到关键点,所以才能进去,便回复道:有可能。
钱多树看便知这是有话要和他说,没有送两个孩子出去,而是坐着没动,紧张道:“你想说什?”
周父道:“暂时不想说话。”
他说完抡起胳膊就揍过去,“想先打你顿。”
周黎几人在楼下等二十多分钟,见周父衬衣凌乱,嘴角带血地出来——他打到最后把钱多树火逼出来,自己也没讨到什好处。
“……”周黎和周路文齐迎过去。
”
她说罢不等他们回话,拉着人就走。
周黎还嫌不够,扬声道:“那您可快点啊,给他们留着位置。”
周路文看他眼,把他手里烟拿过来,找地方按灭。
经过这闹,钱大姑没有再来。
周黎估摸可能是终于被辞退,便多几分耐心,安慰道:“工作那多年,不干就歇会儿,旅个游什,反正也不用你给买婚房,那些钱留着不花太亏。”
钱多树短促地笑声,又沉默。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带着浓浓
他又忍不住发出邀请:今晚试着画画,你明天有空吗?咱们起研究。
周黎明天刚好没事,痛快道:有空,去找你。
季少宴很满意,陪他聊会儿便去画图。
周黎也试着画点,耗到深夜,关灯睡觉。等他好不容易要睡着,只听阵铃声倏地响起,直接把他吵醒。他迷迷糊糊拿过来看,发现是钱多树,无奈地接:“喂?”
那边没有吭声。
“没事,就是和他谈谈,”周父强调道,“没吃亏。”
二人:“……”
周父道:“他不下来,咱们走。”
二人便不好再问。
周路文虽然有心想去看看生父伤,但他觉得钱多树这个时候恐怕更不想见他,只好上车走。
可能还通知其他小辈,导致那些人也没上门烦他们。
周黎特别满意,带着周路文在附近转转,等气温升上来,便把小弟们喊到家里,群人打起牌,热热闹闹地过完个上午。
中午钱多树回家给他们炒桌子菜,只是依然没有勇气找周路文聊他生病事,很可能是想这不之。
周路文对此没说什,睡个午觉,醒后发现赶上集市,好奇地下去转圈,很快便到傍晚。
周父已经提前打过电话,开车跑过来要和他们吃晚饭,将他们从头打量到脚,发现没有问题,等到饭后便示意他们先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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